沧澜河闽安郡水道被封,赵府这镖局的生意也没法做了,因此常年在外走镖的赵泰也罕见的闲了下来,这两日一直逗留在府中。
经过这两日接触下来,赵廷也摸清楚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性格十分豪爽,对自己也是异常亲近,没有一丝嫌隙,倒是个特别好相与的人。
至于他那一身天生神力,赵廷更是亲测好评,毕竟眼见着他练武时一拳将那白色榉木制成的木桩打的当场断裂。
要知道,这榉木,仅就坚韧性来说,更胜金铁啊!
自此之后,赵廷那一丝想要跟赵泰比划比划的想法戛然而止。
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自己不过凡胎,何德何能去跟榉木相比呢?
……
……
时间眨眼来到了第三日。
待赵廷起床,在下人的服饰下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已是日上三竿了。
匆匆的吃过早饭,他便由着自己居住的南院一路顺着长廊水榭,走来了后院,来向赵子期和母亲王燕请安。
自从那日赵子期提过前身有这个习惯之后,赵廷便决定,将这个习惯延续下去。
向二老请完安,从后院里出来,没走几步,赵廷便到了府中的兰亭,这几日下来,对于赵府的院落布局他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隔着大老远,他便看到,此时兰亭内,一位穿着白色衣袍,领口处绣有金丝边的青年男子正依靠在凭栏处,手中似是抓着一把鱼食,在不间断的投入亭心湖中。
鱼食入水,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一层层涟漪,扩散开来,片刻,便有许多五颜六色、身长两寸的锦鲤循味而来,游上水面争食。
见此情景,赵廷不由笑了笑,快步走进了兰亭,唤道“小泰,你可真是个雅致人啊!”
“哈哈,”看到赵廷出现,赵泰哈哈一笑,将手中剩下的鱼食猛地一撒,全部丢入湖中,而后道“弟弟也是闲来无事,又闷在府中无聊,这才来此逗弄逗弄鱼儿罢了。”
赵廷点了点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问道“小泰,大哥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在外走镖也有一两年了吧,这一两年间,你可曾遇到过什么奇怪或者诡异的事情?”
“就像你这次遇到的“沧澜河大王”一样,还有没有诸如此类的事情?”
他问话的态度十分认真,岂知赵泰听罢却嗤笑了一声,在石阶上坐了下来,有些不屑的嘟囔道“什么狗屁倒灶“沧澜河大王”?不过是只活的久些、吃过几个人的黑鼋精罢了。”
说着赵泰又有些疑惑,转头看了赵廷一眼,问道“不过,大哥,你问这些事情作甚?”
赵廷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意味,心下激动,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哥就是感兴趣,随便问问。”
“哦,”赵泰应了一声,道“既然大哥想听,那我便挑几件押镖途中发生的趣事儿说说吧。”
“有一次啊,我接了一趟镖,雇主要我们把货送到燕州清越郡,大哥你也知道,咱们镖局有两个兄弟,都是好手,一个叫林琅,一个叫齐天,我那次押镖啊,就把这俩货也一并带着。”
“得知我们的目的地是清越郡的时候,这俩货都贼兴奋,都跟我嚷嚷,他们在清越郡各自有一个情人,要我到了清越郡放他们几天假,他们好去找各自的小情人解解相思之苦。”
“我这个人嘛,一向通情达理,便答应了。可是,最后你猜怎么着?”
虽然这个故事十分无聊乏味,但赵廷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问道“怎么着?”
“这俩货口中的“情人”居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妓女,得知这个消息后,双方都觉得彼此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当场就打起来了……”
见赵泰笑的乐不可支,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