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宿星君河鼓二没有其他的爱好,却只对神牛天马尤其喜爱。
天狼星君慷慨地笑笑,“牛宿星君果真喜欢,少倾便随我去挑两匹牵回去养”
“这天马仙驹何其珍宝,我岂能莽夺天狼星君所爱?”河鼓二赶忙摆摆手,“我能得观一眼便甚是欣慰了。”
被南河三和河鼓二左夸右捧,天狼战星心下十足地满意。虽然他平时清高孤傲,宫中也鲜少有拜访之客,但是对于事事处处都要讲究排场的天狼来说,只要有客登门,他的星宫都一定会令每一位访客赞不绝口。
星垣跟在天狼等三位星君身后,依旧是轻浅自然的笑容。
注意到星垣没在自己的视线,天狼即时顿住脚步,回身望去,“南斗星君,你怎么还在后面,快随我们来正厅吧。”
“就是啊,南斗星君。”河鼓二跟着招呼道“今日喜逢太阳君主对我等封赏,咱们才有幸聚在天狼星君这么华丽的宫邸,您莫要拖延,需知良宵易逝啊!”
南河三随即回转脚步,拉起星垣的胳膊,“南斗星君还不快随我等前来,如今你可是七星仙爵了,庆功宴上若少了你,我等今日只怕难以尽兴啊”
星垣也是第一次拜访好友天狼的星宫,他以前只知道天狼星君讲究气派排场,今日亲眼见识方才知道何谓奢侈豪华。
只是,任这宫邸庭院的路上铺了多少奇珍异宝,那琉璃金砖上镶了多少颗夜明珠,都比不上他们三位站在庭院中央,面带笑容的招呼和催促。只要知道自己还被需要着,星垣觉得,还有什么比和亲近的人在一起的欢笑更值得珍藏呢?
“司礼部的琼浆玉液很快就送到了,”星垣撩开紫衫白袍,回挽住南河三的手臂,与他一同阔步朝向天狼、河鼓二跨过来,“今日我且托大一回,本爵要与你等不醉不归!”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您可千万记得自己所言,等阵酒桌上切不可装醉不认!”
“今日南斗星君若是不醉,我等都不要放他走!”
“哈哈哈哈”
纵是珍馐琼浆,亦会杯盘狼藉;推杯换盏的庆贺宴席上,即便是超脱凡世的天界仙官们,也有偶尔卸下伪装的暂时——不是严苛地掌控着时间轴的朱雀星君,而是可以蹬着椅子爬上桌子划拳的南河三;不是刻板执着地守卫着银河屏障的牛宿星君,而是醉倒在地抱着金樽酒壶呼呼大睡的河鼓二;也不是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天狼战星,而是一划拳就输,输了就打滚耍赖的小狼狗
“老二!你切莫忘了明天来我后院儿牵马,我说要送你的,你不收就是瞧不起我!”
“三三儿!你何时才能抓够喜鹊给我搭桥啊,你搭上桥,我才能见到她啊”
“万古长河、白驹过隙,时间是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全都不存在的”
饶是平素节制自律的南斗星君,难得与几位好友欢聚畅饮,也会些许放纵,多喝几杯。只是比之另外三位,星垣还算清醒。
待欢闹尽兴后,好不容易才哄好闹腾的战星回寝宫乖乖睡下——“星垣,星垣你的名字真好听,你听着!无论你是六颗星还是七颗星,我只知道你是我真正的朋友”
“你也听着,你现在若不乖乖睡觉,就要失去真正的朋友了”
又拉拉扯扯地将河鼓二和南河三分别送回牛宿宫和朱雀宫——“哥!三哥我想她,当时她把我推过去就不见了你明白吗,哥,我真的好想她啊”
“弟——兄弟!时间、万物皆为虚幻,银河又算得上什么呢,不如你我再饮许多盏”
“两位醉了,你俩就住斜对门儿,真到难舍难分的地步,明早银河之畔遛弯儿再聊吧。”
星垣只觉得自己也是醉意袭来,说起话来比平时随意不少。
在牛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