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星君,你我久别重逢,不必如此拘束。”勾陈一道。
听到那人称呼自己的星衔,心宿二不禁打了个寒颤。
“北天贵星,”河鼓二从旁道“心宿二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的星衔,请你直呼其名便可。”
勾陈一也不教面前的红衣星官免礼,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呵呵,记得你以前苦心经营,只为成为能够辅佐君主的一等星官,如今更有爵位加身,如何却突然对功名失了兴趣呢?”
心宿二始终维持着作揖行礼的姿势,额上渗出细汗,“贵星见笑,这不过是同僚们可怜我的善举罢了。”
勾陈一点点头,“你知道就好,免礼吧心宿二。”
“谢贵星!”心宿二再次深鞠一躬,方才缓缓直起身子,暗中长舒一口气。
“你没事吧,心宿二?”河鼓二低声地关切道。
“还好、还好。”心宿二对身边的同伴低声道“北天的这位此番定不是单独行动的,你去隔邻的房间找找星垣,然后叫上他回客栈,咱们再做计划。”
“你是说南斗星君?”河鼓二更加诧异,“他还敢私下凡间么?再说了,没有君主大人和我的符令,他怎么能开启银河屏障呢?”
“不要在北天这位的面前大惊小怪,”心宿二瞪了他一眼,“你忘记银河裂缝了吗?”
“你俩也嘀咕半天了,”勾陈一有些不耐烦,“谁去群芳阁把陷在花丛里的星垣喊出来啊,咱们还得去客栈吧?”
河鼓二与心宿二对视了一眼,“我去吧,北天贵星稍待。”他自告奋勇后,便暂时离开。
二楼的走廊上只剩红衣锦袍的心宿二和这位布衣长衫的北天贵星。
勾陈一状若无心地瞥着楼下的阵仗。楼下大厅内,云妈妈已经召集了一帮膀大腰圆的打手,他们个个手持哨棍警戒,就等楼上一有动静便往上冲!
“一点小事就能令他们如此草木皆兵,看来这紫云楼的确是不怎么太平啊对吧,天蝎星君?”
“啊?是,是。”
“你变了,心宿二。”
“下臣变了么?”
“如此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着实让我想不起那个敢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蛊惑人心的家伙了。”
“您说笑了。自那一天起,下臣无时无刻不在懊悔;今见您安然无恙,方能有所慰藉。”
“可这一切也应了你的预知啊,巫师”
“天界,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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