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愁眉紧锁,“我自离开家宅后,身无分文,居无定所,便只得依靠玫瑰小姐暂时收留。可当玫瑰小姐不再接客后,紫云楼的云妈妈便因此处处为难于她。云妈妈还对我说,如是三个月内不能给金玫瑰赎身,便要将她嫁与临城的富商,以换作赎身的银钱。”
凌老板一愣,“只、只有三个月?”
“至多,只有三个月。”曹乐泰缓缓地点点头,“凌老板您这集资营贷的生意的确是稳赚多利,只可惜我若等上半年,纵有金山银山,失了玫瑰小姐,怕也要抱憾终生了。”
凌老板随他一同叹道“原来如此。是我凌某人肤浅,不知乐泰公子心中竟有此等思虑既然这样,凌某倒有意成人之美”
言至此处,凌老板挥一挥手,便有伙计转身去了堂屋之后,少顷又端着一只托盘出来,那托盘上,整整齐齐地码着银锭子。
“这里一共四十枚,一枚十两,”钱庄掌柜起身从伙计手中接过托盘,摆在曹乐泰眼前,“请乐泰公子过下数目。”
曹乐泰愣了愣,“凌老板这是何意?”
凌老板只将两条眼缝眯得更加狭长,“这本该是您半年分红的利得,我现在做主,将其提前预借给您。”
曹乐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百两便换成了四百两?”
凌老板始终答复得从容而肯定“当然,乐泰公子,当然了。”
星垣在无人注意的情境下,始终冷眼旁观,抱臂深思,“虽然不太理解凡人的货币营商之道,可我总觉得,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如此之高的利益,背后一定明码标注着十分危险的代价”
“来,再为乐泰公子伺候上笔墨。”
凌老板的一声高喊,令星垣不由自主地凑到曹乐泰近前。
但见乐泰公子伸手接过饱蘸墨汁的毫笔,在一张薄薄的纸上,不假思索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星垣定睛一看,方才确认,“这怎么是一张借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