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小型通讯器,还有各一张记有各种情况应对方案的牛皮纸,趁靠近的时候,偷偷塞在母亲和父亲手里。
“以后要是有事,找我战友。”
温继飞小声说完,又大声跟亲戚们打了一轮招呼,趁这工夫,最后看了几眼那两栋他住过的老房子。
退两步,转身,然后再没回头。
温继飞直接开门上了车。
吉普车离开城中村,出县城后,又沿山路开了有个二十几分钟,来到一片城郊乡村自然形成的墓地。
温继飞找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墓碑,清理了附近的野草,插上点燃的香烟。
坐下,分别陪爷爷、外公喝了几杯,把酒洒在墓前;又乖巧的丢了手上的烟,分别和奶奶、外婆说了说自己这些年的情况,跟她们提起了姚悦。
姚悦近两年剁来,一直都待在溪流锋锐基地,她现在是蔚蓝新闻部派驻溪流锋锐的特派记者。
两人之间,最近日常都有通话。
这一次,温继飞不打算特意向她告别了。
因为,跟她说此去很是危险吗?可是事实,又哪一次去,是不危险的呢?
这一次,温继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才是对姚悦最好。
这个年代的感情,大约总是如此。
这样无法开口的别离,也不仅他一个,不止一千,一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