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法学,机缘巧合之下我进入了县下的一所高校做了讲师。
讲的内容多是普法和危急自救,每次给新生上课,都会听到他们对多年前的那件x大事件议论纷纷,而我没有一次将那个案例搬上讲台。
时光匆匆,五年如一日。
当我接到老王的电话之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老王依旧是曾经的口吻,喜欢不分轻重的调侃:“徐讲师啊,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吧,还记得我老王吧。”
“怎么了。”我语气严肃,屏住呼吸。
他听我如此,叹了口气,仿佛昙花瞬间枯萎,青草荒凉:“小阳啊,你来吧,来把他的东西拿走吧。”
我一直知道,那个有些清瘦的清秀男孩,他那永远散发着光亮的眼睛里,从来都是暖阳。
自我与沈星河分手后,再没联系。听老王说,沈星河是孤儿,他眼睁睁看着双亲死在火场里,灭火救人就是他此生甘愿去做的事情。
老王说沈星河曾经给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兄弟如果有一天没命出来,你就替我上坟。可是后来遇见了我以后,这话就变了,他说:兄弟救人,也救自己,还得留着命娶媳妇儿呢。
最后一次他们去灭火,瓦斯罐突然爆炸,沈星河回头去救人,再没回来。
老王收拾了沈星河为数不多东西,一个纸盒绰绰有余。
还是一支笔,一个笔记本,几张洁白a4纸,还有两套消防服,一套黑色的带着银光条,一套是我熟悉的黄色的。
我抱着纸盒,老王一路送我出来。他拍拍我的肩,气有些不顺:“小阳啊,星河真的是想娶你的,那年x大出事的年前,他就做了打算要退出了,你知道的,退出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还是……”
我抱着盒子坐在公车上,打开那个我见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打开过的笔记本,扉页上两行遒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正是我曾经写在a4纸上的两句小诗:
“可不可以,让白天与黑夜相遇。”
“可不可以,给暖阳一盏星河”
沈星河在下面落下两个字——可以
至此,我再也不能故作镇静,我默默抽泣,最后眼泪收不住,如同第一次见他之时,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嚎啕出声。公车路过县中心路段,街道上传来熟悉的歌:
<&nn(离开我去到那未知的地方)
ish &nuld u back(我希望能把你带回来)
alays heaven is a pce nearby(天堂一直很近)
and even hen &n&n sleep(即使我睡着了)
i still can &nur&nice(我仍然能听到你的声音)
and&nse&nrds(你的那些话语)
i &(我从未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