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了郑爷得到德将军的势力,您就忍忍吧。”文晏笑着,狂笑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眼泪的笑出来了,把他也当作什么人呢?当做妒妇一般的人物,文晏笑着,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郑渊向他在这里安插人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现在已经清洗一空。
他安慰自己说着这是保护他的人手,合着这是从一开始就布局好的软禁罢了。
他为了郑渊,甘心舍弃了自己的羽翼,没想到他现在还得跌落到尘埃里。
良久,他看向那个小厮“你告诉郑爷,宫中有变,小心行事。”
小厮迟疑了一下,又迅速回答到“是!”
永和十九年,南燕出兵攻打祈国,祈国毫无防备,死伤惨重,但祁国毕竟是泱泱大国,防备迅速,城池还没有被攻破。
文晏现在已经被变相的软禁在宫中,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死在谁手里还不是一个死。他随意地盘坐在地上,看着轩辕澈批阅奏章笑着说“文大人真是出尔反尔,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答应得好好的,后一刻就立即通风报信去。”
“古人有云无毒不丈夫”文晏连做官文绉绉的那一套客套话都省了,显得十分随意。
轩辕澈只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没生气“这样真实的你,看起来好多了。”
“毕竟我也活不长了,说不定还得背负骂名,还不如趁着最后这几天逍遥自在。”文晏苦笑了一下。
轩辕澈的心没由来的像被针扎了一下。“南方防线你看该由谁驻守?”轩辕澈问他。
文晏迅速回答“要我说,就是德将军”,他又看了看轩辕澈的神色“我说是谁就是谁?”“行,你说是谁就是谁。”轩辕澈笑着回答。
“算我欠你的。”
“那你欠着吧。”
“不还了。”
“嗯,不还了。”
“下辈子也不还了。”
“嗯,不还了。”
轩辕澈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还了,不还了,他想,也没有谁是真正欠着谁的。
德将军的女儿与吏部侍郎郑渊的婚事在下个月举行,轩辕澈准了,还送去了祝福,文晏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态,这算是,有恃无恐?然而轩辕澈从没有正面回答过,每次总是敷衍了过去。
下雪了,今年的雪下得很大,文晏和轩辕澈喝着酒赏着雪,风景甚好,让人心平气和了下来,喝着酒,身子骨也是暖洋洋的,“怎么还不下令杀我?”他问。“谁忍心杀你啊?”轩辕澈反问道。
“想杀我的多了去了。”
“可我下不去手”,轩辕澈眼底尽是真诚“你说我栽在你身上了吧。”文晏轻挥了他一拳“我信你,那才是有鬼了。”
“拿去。”轩辕澈扔给他一个黑色的东西,他乍一看,原来是一块令牌,据上面古朴的字迹来看,他断定“骑兵令。”
骑兵令,是信物,可指挥一只精锐部队铁甲骑兵,这是从祁国开国以来无往不胜的一只部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每个将士都是死忠,无人知晓这样的军队是怎样训练的,也无人知晓他们驻扎在哪里。他们誓死效忠骑兵令的每一任主人。
然而骑兵令早在太上皇继位时就已宣称失传,原来并未失传,看来,只是隐秘地传承作为底牌罢了,文晏想了想,又扔了回去“留着吧,反正我也用不着。”
轩辕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天气越发的寒冷,雪也越下越大,飘飘扬扬地,似要掩盖世间的一切污浊“我本以为这世间的一切我都不在意了,直到……”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文晏拍了拍他的肩,看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眼眶有点红。
他想,我就是一个傻子,一开始他将文晏留在身边,也就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后来慢慢发现文晏有所图谋,也不知抱了什么心态,他还是把他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