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薄?脸皮薄能直接住进瑾王府去?”
“陛下特许月公主留在瑾王府修养,王爷的医术可是出神入化,闻名遐迩,这还能怪人家?反正我就觉得,这位公主殿下挺好的。”
……
街头巷尾,热情空前高涨,处处都在讨论此事。
谷柒月深居简出,似乎什么都没了兴致,自然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可别人听得到啊!
司琴将此事禀告之后,额头冷汗直冒,不敢直视自家公子。
“下去吧。”月泽衣沉默许久,刚一出声司琴就退了出去。
他脊背挺得笔直,手中的茶杯突然裂开,‘砰’的一声,茶水四溅,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忽然低低的笑开。
染画和司琴面面相觑,公子,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与此同时,奚浥也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外面的碧蓝如洗的天空,“效率可真高啊,也是时候去讨要我的报酬了!”
这夜,雍都城内许多人辗转难眠。
有那些因为谷柒月搬离瑾王府而窃喜的大家闺秀,有替谷柒月惋惜的百姓,还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骤闻此事,兴奋异常。
然而,瑾王府汀兰苑中。灯燃了一夜,府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恼了王爷,一闭眼就再睁不开。
谷柒月在廊下坐了一夜,看着天上散落的星子,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身影,与前世血腥的画面交杂在一起,让她头疼欲裂!
错了吗?后悔吗?
谷柒月扪心自问,她纵然心痛难忍,可为了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又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次日,相思在廊下找到谷柒月的时候,她双眸紧闭,额头滚烫不已,府中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请太医,煎药,喂药忙的不可开交,闻声登门拜访的人也是一波接着一波,让人疲于应对。
就在此时,危险,悄然而至……
谷柒月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一直唤着“雪卿,我好难受”,红豆和相思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
“现在怎么办?我去请瑾王过来?”红豆烦躁的绕着床榻走来走去,突然停住脚步,询问道。
谷柒月脑袋昏沉,隐约听到这句话,努力睁开眼,断断续续道“不……许……”
“小姐你醒了?”二人见状,欣喜的围了过来,相思连忙将一旁的药碗端了过来,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递到谷柒月的唇边,“小姐,快把药喝了。”
谷柒月身子发软,全身盗汗,嗓子干的都快要冒烟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就记得昨夜坐在廊下赏月,不知为何眼皮就沉重的厉害,直接睡了过去。
“小姐昨夜在廊下的长凳上睡了一夜,着了凉又发烧,可把我们吓坏了。”相思一边说着,一边给谷柒月喂药。
又病了?她这身子可真是越发的娇贵了。
服了药脑子总算是清明了几分,刚准备让他们下去歇着,谷柒月突然脸色一变,“不好,有人!”
她话音刚落,红豆和相思也纷纷察觉,脸色顿时难看,这宅子里除了他们二人其他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听动静,来人身手可不低!
更何况,小姐还病着呢,连下床走动都困难!
“我和相思保护小姐杀出去!”
红豆下了狠心,抽出策鬼鞭,今夜注定是要血流成河了,这些人可真会挑时间,他们刚搬出瑾王府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谷柒月摇头,“敌人太多。”
她空有一身精纯的内力无法动用,平日凭着魅影鬼步和剑招也尚且能够自保,可如今身在病中,浑身虚软乏力,别说是举剑,连站着都难。
听外面的动静,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相思和红豆联手未尝不能一战,有她这个拖后腿的,变数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