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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阴暗寂静,唯有屋内一缕烛光,映照在窗上的影,不动;两旁列队,只见院中一人半跪,无声。没有人打破这静默,沉默异常足以让两旁列队的人心惊肉跳。但窗上的侧影依旧没有动作,让人捉摸不透。一旁的虺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暗暗着急殿主这样沉默,怕是……又看了一眼跪在院中的蜴,心中更多了几分担忧。正欲开口之时,屋内的人却先唤了他的名“虺。”沉稳一声,却是让虺心惊一下,却也只能静下心来,施礼道“在。”“你是司刑堂主,你说该怎么做?”一句话,让虺不禁滴了一滴冷汗,心中叫苦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倒霉差使。“属下觉得,蜴堂主虽说任务失败,但也身受重伤,所以。”“虺堂主此言差矣。”打断之声,似有一丝不甘,又向屋内见了一礼“属下藉越,请殿主恕罪。”

一见发声之人,虺暗叫不好,怎的偏就是他?“鸩副堂主当真有自知之明。”特意强调‘副堂主’,示意那人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人听得此句,不禁怒火中烧,更加恨恨的看了蜴一眼若非是你,我又岂会只会是一个副堂主。忆起就是仇怨,鸩心中的不甘有多了几分,倏尔原本就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若是此地灯火通明,不难发现他的可怖表情以及阴冷算计今日若是能将你拉下马,日后还怕上不得堂主之位?到时,连那虺三堂主也要低我一级。心思已定,随即开口“虺堂主此言何意,纵使蜴堂主身份在属下之上,但属下虽说服从。但要说到忠心,自然是向着殿主,故而只会就事论事,绝不会矫情徇私,请殿主明鉴。”言毕,跪于地面。“你。”虺被气的不轻“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矫情徇私吗?”“属下不敢。”“好了。”窗上的影摆了摆手,这唇枪舌战的二人,立刻禁了声。“你先起来吧。”“多谢殿主。”起身时,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见殿主宽恕了鸩,虺的担忧又多了几分,转眼去看蜴时,却见那人依旧面不改色,仿佛被议论之事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鸩,你继续说。”“是。”得到许可后,鸩也就不再顾忌,大胆开口“属下以为,任务失败就是失败,并无任何可狡辩之处。而且,双刀猎人名声虽响,但蜴堂主也是修罗殿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会轻易受伤。两人武功或许不相上下,但双刀猎人不过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武林后辈,而蜴堂主不知比其大上多少,就江湖阅历与实战经验而言,欧阳绝不是蜴堂主的对手。而且。”鸩特意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蜴,却见那人依旧毫无表情,不禁怒从中来,心内却又冷笑一声哼,看你还能冷静几时。“而且什么?”虺在一旁听的仔细这人分明是暗指蜴放水。两人急躁,两人冷静,让两旁侍立的人不禁吞了吞口水,轻声呼吸,不敢有什么动作,唯恐这怒火殃及池鱼。“而且,随行之人已然回报,那叫寒霜的人武功虽然不低,分明不是蜴堂主的对手。但蜴堂主与之对掌之时,竟然会伤及内腑,这不得不让人生疑啊?”“蜴。”“在。”“你有何解释?”“属下也无法解释,为何那人的内力会在一瞬间大增,但。”好似在犹豫当不当说。“有话直说。”“他的内力似乎有所限制,并不能达到极限。”“若依蜴堂主之言,若是他能使出全力那?”“老堂主也不是其对手。”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虺更是担忧殿主会不会因此而一掌拍死蜴。

但片刻的沉寂后,屋内的人依旧没有动作,而是对鸩说“你继续。”“是。就算此事可以解释得通,那么欧阳那?”“你什么意思?”虺有些站不住脚了。“欧阳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江湖中人,行踪从来不定。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怪就怪在,欧阳出现的时间太巧了。”“巧?”“不错,那么巧出现在咱们埋伏的地方,那么巧又认识寒霜,那么巧是出现在蜴堂主受伤之后,这不奇怪吗?”特意着重受伤二字,以引起众人怀疑。

正当虺无计可施之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