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玉儿走丢之前也如周松这般大小,亦如他这般活泼可爱。
周春生情不自禁伸手欲摸摸周松的脸颊,手还未接触到周松,周松便被周夫人一把护在怀中。
“你想干什么?害了我的柏儿,又想害我的松儿吗?”
周夫人紧紧的护着周松,眼底满是警惕,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着。
周春生早已泪流满面了,纵横交错的老脸上,写满了悔恨与自责。
“弟媳,我周春生不是人,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当时也是被仇恨愤怒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周春生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一旁的周员外亦痛心疾首,抱着周夫人和周松,狠狠的瞪着周春生。
“柏儿,可是您的亲侄子啊!你如何下得去手!”
“我……我不是人,当时我们家玉儿到你们家玩,被拐走后,我夫妻二人一度精神崩溃,才把怨恨发泄在你们家,当时我们悲愤交加的时候,又得知弟媳怀了身孕,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所以才在这树底下埋了这吸灵石,做出了这档子错事。”
周春生边说边叩首,铿锵有力的撞击声里满是忏悔。
即便如此,周夫人依然恨得牙痒痒,她赤着眸子,眼角的泪水已经湿了衣襟。
“你们家周蓝玉当时走丢,我们也很难过,甚至自责没有照看好他,你如何能全部怪在我们身上,竟还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周夫人身子一下瘫软下来,她护着周松靠在周员外的怀中。
“老爷,你一定要为柏儿讨回公道啊!”
看着周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周员外心里一阵钻心的疼,他紧紧环住周夫人,语气愈发不善。
“周春生,你如何下的去手,你是黑了心肝吗?就算你害死了柏儿,又能如何?玉儿也不能回来啊!”
周春生匍匐着身子,早已颤抖得得厉害,细细的呜咽声渐渐传出。
“对不起,这些年来,我也遭到了报应,良心备受谴责,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每天在痛苦中煎熬着,以至于这些年我都不敢再来这里。”
周春生用力的捶打着地板,额头上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周夫人咬着嘴唇,手指攥得泛白,她狠狠的踢了周春生一脚。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你犯下的罪过吗?你知不知道我的柏儿为此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
周员外搀扶着周夫人,胸腔不住的起伏着,环着周夫人的手也颤颤发着抖,脸色铁青,目眦欲裂。
忽然他眼前一黑,身子向后直挺挺倒去。
沈若萧眼疾手快,她上前两步,抵住周员外的后腰,一个用力让他撑住了身子。
“周员外,切莫过于激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好在现在还来得及补救,贵公子还未痊愈,你切莫要先病倒了。”
“好好好,多谢姑娘,我一定保重自己,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柏儿。”
“周员外放宽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好贵公子的。”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周春生身子一怔,他离开抬头,老泪纵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急切。
“姑娘,你刚说什么?事情还来得及补救?是真的吗?”
周春生跪在地上,膝盖不停的前移着,膝盖与地面摩擦的呲啦声十分刺耳。
沈若萧闻声,转头俯视着地上的周春生。
“虽然能治,但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时间也是漫长的,这都是你种下的因。”
周春生满心忏悔,但听到能治,他眸光瞬间点亮,拉着沈若萧的裙摆,一阵磕头。
“姑娘,只要能救柏儿,我愿意倾尽所有,柏儿需要的所有医疗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姑娘需要什么尽管提,我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