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看扁了,更要欺凌到我们头上了。”
水笼烟抱住这个一手带大自己的伯伯,十分依恋的蹭了蹭他的脖子,打趣道“水伯,你这身上的桂花香,真是好有娘亲的味道!”
“呵——你这孩子!那不是水伯年轻时候也风流倜傥嘛!就爱身上带点香气,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水伯开怀一笑,老脸不禁红了。
水笼烟也笑了笑,随后与水伯一道去了大堂。
而镇东王站在大堂上也等得有些不耐烦,轻蔑的自言自语“你们家小姐是脑子清醒了,怕了吗?呵,那沙场岂是女儿家戏耍之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好皇上钦点本王给三皇子保驾护航,否则,就凭你们家小姐这黄毛丫头,定然有去无回!”
下人们都对他厌烦至极,不敢怒不敢言,大将军离世,他们将军府便注定是要一落千丈,镇东王府从此成为五大将军府之首,可万万得罪不起。
“我是脑子更清醒了,镇东王好像还活在梦里啊!这是昨日被我气到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么——”
水笼烟威风凛凛从走廊信步而来,嘴角带笑,眸光寒意森森,通身邪气暴露无遗。
镇东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皱眉扭头望去,着实骇了!
“你……”镇东王被她那一身霸气震慑,水笼烟那十八岁的身子里如何能有这样的王者之气?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好似经历了沧海桑田,竟然比他这个四十好几的镇东王还要沧桑!
可水笼烟深邃的眸子里还有嚣张与冷傲,如冬日寒冰,又如滚滚惊雷,透露着危险与狠厉。
“镇东王急赶着来是想再给我爹上柱香?”水笼烟冷哼一声,斜睨他,随后接过水伯手里的香,站在父亲灵位之前,鞠躬,上香。
镇东王早愣在一旁不知如何回话,眨眼间,水笼烟又拿起一炷香,笑里藏刀走到镇东王面前,将香往前一递。
沉稳清冷又嚣张的嗓音说道“难为镇东王有这份心,我爹泉下有知,定然倍感欣慰。”
镇东王望着那双危险的眸子,赶忙抢下香来,快步走到灵前,鞠躬,一脸恐慌根本掩饰不住,手里的香抖得厉害,喉间更是动得快。
好容易将香插上去了,却舍不得放手,额上渗出汗水来,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回头。
水伯与下人们看得想笑,却都憋着。
水笼烟勾唇一笑,伸手搭在他肩头,冷声问“怎么?杵着做什么?坐下。”
镇东王如遭雷劈,缓缓转身,快步坐下,抹了抹额上的汗,满脸堆笑“夫人说,你才失去父亲,恐你伤心过度,无人照看,这才让我早早过来瞧一眼。不过看你这样子,我……”
水笼烟忽的大笑,爽朗而带着丝丝危险气息,吓得镇东王端起的茶盏抖个不停,茶水洒出来烫他一手。
水笼烟笑道“哈哈哈——放心,我好得很!往日里父亲希望我乖巧些,可我天生就是个霸王小子性格,哪里乖巧得了?所以就当着父亲小鸟依人,背着父亲大大咧咧。眼下父亲管不着我了,我就不必再表现以往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了。”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镇东王闻言才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原来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刀子,并不是因为忽然失去父亲性情大变。
“听说,镇东王已经整顿三军,想即刻出发?”
水笼烟将茶盏轻轻一搁,眼神尽是冷冽,嘴角带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盯着镇东王。
镇东王只觉得汗毛倒立,皱眉赔笑道“原是以为你会迫不及待要去收复边疆,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忙慌的整顿三军,只等你一声令下。不过你要是想过两日再走,也是行的!”
水笼烟深吸一口气,不发话,单边勾唇笑,吓得镇东王心惊肉跳,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