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这事儿,贺平川之前确实被拉到刑讯室里去过。
不过,这火架上的烙铁还没烧红,各种带血渣的刑具还没招呼上。对方就仅仅用鞭子抽了一下,并且只是抽在他前面的空地上来个惯用的下马威……结果贺平川就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了。
这一昏迷,多少桶水都泼不醒。人不醒自然就失去了拷问的意义。于是他又被原原本本的带回地牢候审。
贺平川一听心里骂了遍对方假仁慈,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是是是,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我这才没被拖出去少胳膊断腿的。”
“你肯交代了?”
“我想通了。其实我真不是无意发现你们那地宫的,当时确实是有个人带我进去。”
黑斗篷满满疑惑,贺平川都几乎感受到他面具后面微眯的双眼了。
“您疑惑啊?我也很奇怪。”
“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我负责!我人都在你们这里,您瞧我这模样能骗得过您的慧眼如炬?要不您想想,这地宫这么隐蔽我怎么进去的?那不肯定有人带路嘛!”
“胡说八道!这个地宫入口知道的人只有我们……”
说着,黑斗篷的声音突然停住,过了一会儿才续道:“你是说有内鬼?”
贺平川脖子一缩:“我可没这么说。”
那人见贺平川这表情越发认为自己的猜测无误。
“你不要怕。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
贺平川直言不讳:“黑斗篷和面具,你们不都长得一模一样……我真的分辨不出来啊!”
黑斗篷一噎,不由自主的往身上那身黑漆漆的衣服看去,然后干咳一声。
“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其他的,你让我好好想想啊。”
贺平川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装到半柱香过,他突然“哎呀!”一声,一拍脑瓜子道。
“他身上还有毛!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段时间我老看见那个人身上有鸟毛。那种茸毛……不过当时好像是春天,鸟毛换得快,从哪儿吹到他身上的也不奇怪……”
“鸟毛?”那人显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基本上都是浅色的嘛,白的好像。不过鸟的茸毛好像都是白的?”
“知道了。”
“啊?就……知道了?”
“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贺平川焕然大悟的后退几步,突然问道:“我是不是会被灭口?”
“只要你不说,我保你安然无恙。”
贺平川拍拍胸口。
接下来不出所料的,他被带到之前去过的大殿里。他继续面对一众身穿斗篷,脸盖面具的人。
这种诡异的场景他到现在为止也还没适应过来。
问他的问题他都听腻了,翻来覆去都是同一种味道。
而当对方问起那个问过他无数次的问题的时候,他却来了句:“刚有人跟我说,我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会没命的!”
由于贺平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过于胆怯和不大聪慧的样子。所以这一句话并不显得突兀。
但这句话一下来,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盯向某处。而被盯的那个人的斗篷开始产生了些许的抖动。
问话完毕,贺平川被人压下去,同时被压下去的还有那个好心提醒他的人。
贺平川表面上还在惊恐万状,一副“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的模样,心里则笑开了花。
他知道,这个人肯定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被盘问,然后在逼问下说出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最终不得不把矛头指向那个带灰鹰的人。
但看起来,带灰鹰的人地位应该挺高。这种事情也不知会闹到什么层面上。要么中途停下,只对带灰鹰的人持怀疑观望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