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指着,要出什么毛病,他大可卷铺盖滚了。
陆璇这才同意,不过没大问题。
怕陆孺半路折返,林魍将陆璇送到府中才走。
被当成十级残废送回来的陆璇,很不解,怎么,现在皇亲贵胄们,都喜欢开善堂做善事吗?
崔氏早在府前等了许久,迎住她,又是帮她拿东西,又是嘘寒问暖。
陆璇笑得温和,她的阿娘,是很温柔很好的人,这样的人,不该如前世般死境惨烈。
“阿娘,不过出门六天,往后做了官,政务繁忙,您还不得愁得生白发?”她一面调侃,一面笑呵呵的往里面走。
“我的阿璇,男子那样多的地方,娘怕……”
崔氏抹了把眼泪,又觉得不该哭,笑了笑。
“阿娘,我走的这几日,庶支来找过麻烦吗?我总放心不下府中。”她牵过崔氏的手,双双坐在椅子上,语气有些危险。
先不说陆习陇,她主要觉得陆孺被逐出考场,如此噱头之事,他怎么会不闹一闹?
十年不得科考,可不是玩笑话。
崔氏绞着帕子,莫名其妙,“这几日,庶支倒安生,也没有出什么事,怕都顾及着你写的信,不敢找麻烦,我的阿璇有心了。”
说着又笑开来。
陆孺没有第一时间闹大,却带人来打她,遇上林魍。巧,真是好巧。
而她,最不相信巧合。
将几分怀疑收进眼底,她还是笑呵呵地同崔氏说话,她的亲人,不能被这么恶心事伤害到,就是听到也不行。
要脏,脏她一个人便可。
陆清濛被几日前陆璇的态度吓唬到,却想着那时庶支找事,以为陆璇是迁怒,如此,现下便端了茶水来。
她还是那样,眉眼弯弯,笑起来灵动又自然,小女儿家特有的俊俏。
素手捧了茶碗递给陆璇,关切道“阿璇回来了,考得尚可?阿璇这么努力,一定榜上有名。”
这道声音,温婉动人,可偏偏,最让陆璇觉得恶心。
陆璇笑呵呵的表情瞬间僵住,垂眸,看着那碗清茶,抬头对上陆清濛的眼睛,道“这样好的茶,也是陆娇娇给你的么?”
她不怒,也不吼,甚至很平静,但眼底的寒冷,足以让陆清濛察觉到疏离。
隔着一面铁墙,膈应。
说来,前世的这个时候,陆清濛怕是已经,在通过庶支靠近那些个纨绔了。
所以,陆璇没有接茶,反而往后一靠,笑眯眯地道“别放在心上,广元院无聊,我总要找个豁口发泄,正巧你撞上来,伤还没好吧?这几日别出门了,精心调养便。”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咬得很清楚,听得陆清濛手里的茶,差点端不住,虚虚地朝后退了几步,却找不出陆璇的毛病。
“阿璇关心得对,只是我前日,还与布坊约了卖绣品,还是要去一次的。”
陆璇以为,她答应了,可她偏要节外生枝。
崔氏堆了满脸微笑,她是真挺心疼陆清濛的伤,不解为何陆清濛为区区绣品之事,还要出府。
“清濛啊,绣品买卖,哪有你身子重要?罚你是为了正家规,不是真要罚你,别跟阿璇闹别扭了。”
在场,最希望陆璇是闹别扭的,就是陆清濛,她实在想不明白,青梅竹马信她至深的陆璇,为何会这般。
“是啊清濛,哪有你身子重要?”
前世她被做成一锅补汤,也是为了,陆清濛的身子,这话意味犹深,陆璇竟红了眼角。
无可奈何,陆清濛只能照办,告了谢。
不过,她要做什么事,没有做不成这一说,看了看一旁劝着陆璇好好说话的崔氏,计从心生。
……
傍晚,陆清濛在榻上坐着,绣花,七彩的线穿过花样儿,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