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这般狼狈。
过了数分钟之后,安歌终于在那房屋的门扉前问了一句话。
“姑娘……是在等什么人么?”
此话说出口之后,安歌以如此强劲的实力加持下,都无法使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胸口噗通作响的心跳更是让他除却自己的呼吸声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
就在自己苦等对方说些什么之时,一声带着些许冰冷但却沁人心脾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这里是无尽牢狱,我被困了三十多年,能等谁呢。”
女子的话显得孤寂而又悲凉,但是落在安歌耳中,却是那么的美绝,如同那人一样,使他有些迷乱。
“咳……在下是说,姑娘的意境……好似是在等什么人。”
安歌从不会忘记每次自己来到此处,看到的永远是这个少女那孤寂的背影,她好似望着某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其身周流转的一种特殊情绪动也好,都显得那么特殊,好似是在等待着某个人或是某件事的出现发生。
屋内,听到安歌这般说,好似微微叹息。
“阁下想多了,像我这种被囚禁被唾弃的人,哪会值得被人挂纪,我又能等谁呢。”
“可是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算的了什么?”女子道“八千多年都过了,三十年……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阁下请回吧,我,有些乏了。”
当这个声音完全落下,之后安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三十多年前的龙凤大婚之后,此女是第一次和他说话,安歌虽说心满意足,但是某明的一种悲伤感从内心缓缓涌出,他看着这件孤零零的房子,对着门扉微微欠身行礼。
“在下告辞。”
随后,当时间流转,安歌完全消失在这片天地的时候。
屋内,黑裙少女却是再度开门,她并没有看哪怕一样安歌离去的地方,再度走到之前站立的地方,对着同一个远方遥遥看去。
云梦说的没有错,三十年,和九缕残魂每一缕都经历的八千年来比,简直是渺小到可怜,但是奇怪的是,当初八千年的孤寂,竟然没有这三十年来的难熬!
八千年,她无情无感无牵无挂,没有人知道她他也不想去了解些什么,其中她在武痕决残卷内遇到各式各样的宿主,自己也努力过想要复生过,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都失败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和对世间和时间的厌恶。
八千年,虽说煎熬,却也并不刻骨铭心。但是此时的她,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痛楚比起八千年的囚禁,还要强烈。
因为在此处的每一个日子,只要稍稍安静下来,自己的脑袋里就会出现一个身影。
一个肩头坐着小猴子的孩子。
一个手中握着龙牙剑的男孩。
一个笑容狡黠一肚子坏水的少年。
一个手持烛天戟的青年。
一个背后站着魔猿,手持璎珞长刀的男子。
一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
“唐宇……”
云梦望着远方,嘴中喃喃的念出这样一个让自己满脑子满心都是的名字。
苦涩之感,顿时将其淹没,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日子……是这么的痛苦,三十多年,云梦如同八千岁月,由之可比。
……
安歌从广场上的门扉走出,他缓缓的关上身后的门,有些发呆,显然自己并不应该做出方才的事情,他微微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莫要想太多。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声警钟,在问天门响了起来!
“铛!!!”
安歌猛地抬头,望着问天门的入口山峦处,这个钟声……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硬闯山门?”
安歌冷喝一身,整个身体在问天门所有弟子倾巢而出的承托下高高跃起,对着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