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谈道:“在下铁铉,乃朝廷命官,山东参政。”
“去,你一个小小的参政,哪里轮到你来管我们,上面还有布政使等一堆大官儿呢……”
台下众人再一次喧哗起来。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一言,”铁铉心平气和的说道,声音虽然不高,但字字入耳清晰,显示了深厚的内力:“你们说的那些官儿都已经逃离了此地,我这个山东参政目前是这里最高长官。”
“就算你是最高长官,但你是个文官儿啊?会打仗吗?”
铁铉将双手一摊,实话实说道:“我确实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但兵书战册也还看过一些,再说你们也知道的,读书人也有读书人的优势,就是肚子里的坏水比别人多一些呢!”
铁铉的自嘲引起了台下的哄堂大笑,许多人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是依然有人抬杠道:“光有坏水而没有用,你得实实在在的会守城,你手过城池吗?你如果说出一个你守过的城池,我们大家伙就听你的,按照你的路子去守城,否则咱们就一拍两散,趁着燕军尚未兵临城下,赶紧出城,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铁铉坦言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确实没有守过城,但是……”
“但是,我守过!”铁铉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众人眼睛一花,台上赫然多了一个少年。
“盛庸?!”台下有士兵认出了来人,正是帮助耿炳文稳守真定的盛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