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大哥也可以作进一步的跟进工作,内容繁琐,时间是很漫长的,姐夫你也不愁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不行。这事是我们的责任,不需要你来承担。”
阿里奥斯很强硬,凤殊好说歹说,他始终拒绝。
“姐夫,你是不是担心我要是在帝国受伤以后不好去见四姐?”
阿里奥斯点头,并没有隐瞒,“她心心念念就是找到你,要是你在我们这里受伤,她一定会想着早知道就不找你了。她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因为来见她而使得你受伤,她宁愿永远都见不到你。她总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我们结婚很久之后,她才将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和我一桩桩一件件地说出来。只要想家了,就会翻来覆去地说,好像怕时间长了自己会忘记来处一样。
那些年,只要想家她就会想你,只要想你她就会想家。那种思乡却又永远都无法归去的愁绪,总是让她上一秒还兴高采烈,下一秒就痛哭流涕。
老实说,我有很多年都很不喜欢听到你的名字。
因为一提到‘凤殊’这两个字,她的思绪就会飘飞,整个人都显得和这里的世界格格不入。虽然原本就是意外的闯入者,但毕竟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平时都看不出来什么,一旦想起你,想起遥远的过去,她就又变成过去的她了。
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明明是我的爱人,明明就近在眼前,我一伸手就可以抱住她,但抱住的只是她的躯壳,她的心远在天边。那种我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完整地拥有她的感觉,让我害怕到掉了眼泪。”
“对不起。”
凤殊真心地向他道歉。
她明白凤婉的感受,毕竟姐妹俩都是差不多的处境。在星际时代,她们都是格格不入的异乡人。那个遥远的家,是她们的根,但现在这根却被时空阻隔了,并没有连根拔起,却比连根拔起还要让人绝望。
她们永远都回不去了。哪怕她们在星际时代有了自己的小家,但对于故土的归属感,那种根植于骨子里的乡愁,却无处寄托。
不是寄人篱下,胜似寄人篱下。不是漂泊无依,胜似漂泊无依。
作为异世来魂,永远都如同浮萍那般,无法根植于大地。那种从骨子里由内而外的失重感,是灵魂的战栗,更是终生的煎熬。
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千百万年来,人类总是发出相同的疑问。这无关岁月,无关宇宙,这只关乎于人类自身,直指本心。
每一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即便有些看起来雷同,但是对于每一个个体而言,所能得出来的答案,所愿意接受的答案,都只有唯一的一个解读。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道一声“无妨”就当真可以不在意的事情。
对于她们姐妹而言,即使有一天能够魂归故里,恐怕也是于心难安。她们到底是两头奔忙了,心就像是裂成了两半那般,再难归一。
苍天无情亦有情,否则不会身死又重活一世,命运不公亦公平,否则不会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的同时也依旧深陷左右两难的境地。哪怕多了一世的经验,同样需要面对人生的酸甜苦辣咸,百般滋味,万种愁肠。
阿里奥斯回过神来,挥了挥手,“无妨。反正哭也哭过,后来被她笑话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一想你就想家,我为了夺回她的注意力,就总是故意哭给她看,有时候鼻涕都能够一根又一根连续不断地随着眼泪掉下来,弄得她很是头大。
她说第一次见我因为她想家哭她也想哭,觉得她自己可怜,但我这个做了她丈夫的倒霉鬼好像更可怜,但哭的次数多了就麻木了,眼泪鼻涕一起飞,看多了就只觉得恶心,烦人,以至于后来像你等于想家,想家等于丈夫会哭,丈夫哭等于她会心情不好,这个等式就这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