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原因很简单。他听当地的贵族已经隔离了这座城市,弓箭手正在射击那些试图从大路上离开的人。在过去的两个绝望的星期里,许多从码头起航的驳船已经返回,他们报告,在河上的皇家海军和七港联媚舰艇击沉了任何试图通过它们的船只。
也许有一支夜间活动的队伍可以溜出去,但白恩不想在没有格雷罗根的情况下尝试。城市周围现在彻底无法无的土地会变得更加危险,因为所有的当地士兵和道路督察员都在执行隔离,这些成群的武装人员愿意抢劫任何难民。
城墙内的部分地区法律和秩序已经崩溃。到了晚上,成群结队的抢劫者在街上游荡,寻找食物,吃任何没有武装人员看守的东西。就在两前的晚上,尽管有几百名士兵在场,一群暴徒还是闯入了这座城市的粮仓。他们破门而入,却发现这里空无一物,只剩下老鼠的骸骨,这些老鼠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然后就死了。
这时候,白恩注意到不远处一群粗野的孩子正用饥饿的眼睛看着他。其中一个正在对着烤肉叉上烤着的死老鼠流口水。正常情况下,他会出于同情扔给他们一枚硬币,但在过去几里,他有两次差点被这样的团伙袭击。
白恩用手撩开披风,露出腰间的长剑和祭刀,但对方似乎并不太在乎。他们只是互相瞧了瞧,又朝白恩的方向前进了几步。这时他才拔出剑来,威胁地在空中一挥,反光的剑刃能让任何一个见过剑的人明白这柄剑的威力,他们这时才垂头丧气地退了回去。
他想起了奥斯特瓦尔德伯爵的话。这座城市确实遭到了围攻,但这是一场非常可怕的围攻。没有攻城锤,没有攻城塔,也没有大炮。除了饥饿和疾病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没有一个可以寻找到并与之战斗的敌人。绝望是这里唯一的敌人,却没有可以与之战斗的剑。
很快,他回到瞎猪酒馆外面。酒馆门外懒洋洋地躺着几个拿着武器的雇佣兵,由于认识这家旅店和它的主人,之前就住在这家旅店里,现在为了保护自己,他们成群结队地呆在这里。白恩认识他们众人,他们也都认识他,但当他走近时,他们还是心翼翼地看着他。他们都是非常坚强的人,决定既然无法逃脱瘟疫的魔爪,他们就不如在等待瘟疫来袭的时候过得舒服些。女伯爵向那些帮助维持稳定的人双倍的报酬,这些人加强了她的卫兵和严重不足的城市守备队。这些人毫不意外地选择挣着额外的收入。
“有什么消息吗?”其中一个人问道,他是个魁梧的北地蛮族巨人,名叫大波什。虽然第一次见到他是让白恩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保镖诺克兰斯托夫,但那位前保镖在伊斯塔尼亚之战前就选择回到自己迁徙到法塔林的族人之间,很久没有联系了。白恩摇了摇头。
“有什么吃的吗?”另一个人问道。这个愁眉苦脸布尔坦尼亚人被每个人叫做饥饿的格里芬。即使那些怪异的老鼠出现前,他也以能吃着名,而不匹配的则是他消瘦的身材,听他是布尔坦尼亚逃亡到帝国的农奴。
白恩再次摇了摇头,略带警惕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进去。老海因茨正坐在火炉旁的桌子旁,暖着手。格雷罗根和他坐在一起,喝了一大杯啤酒。
“看来晚饭又要吃耗子馅饼了。”海因茨随口道。白恩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高贵的白恩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至少你还有啤酒,”白恩道。自从前往过宫殿,并且换过那身衣服之后,白恩就多了一个‘高贵的’外号。除此之外也有人叫他‘大人物’之类的,白恩很好奇如果自己告诉他们,比尔巴利那边自己还有一个‘血袍’的称号,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想。
“如果是矮人麦酒,我们光靠它就能生存,”格雷罗根道。“我参加过许多战役,除了半桶巴格曼啤酒,肚子里什么都没樱”
“不幸的是,它不是巴格曼的,”白恩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