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来做证人的,宋大奶奶在县丞不让开口时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权利,也不觉得自己该跟这一家辩驳,话不在多而在精。
可瞧着张氏又要被打,就怕张氏被打死了而蓁丫头的事又有变故,宋大奶奶不得不开这口,而宋大奶奶一开口,县丞自然就注意到她。
“堂下老妇,你可知今天要你来是为何”
“回大人的话,老妇人不知”
衙役去传人确实什么都没说过,而有孟大夫跟着,他们也就没打听过,但张氏会来告宋承孝的事他们是明白的,不过这会可不能说自己明白。
“不知?师爷将原告的状子念给他们听”原告根本就没什么状纸,这状纸是他让师爷写的。
本来是想给自己提一下政纪,谁知杀人凶手不是这宋承孝,可不是又怎样,一个敢威胁县丞的人难道不该好好教训。
半天才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师爷拱手走像前“是大人”
从袖袋里掏出一张薄纸,留着山羊胡子的师爷走到跪满地的宋家人面前。
“原告宋张氏状告被告宋承孝。其一,在二十年前骗婚前河间府知府小姐婢女,其二,勾结香荷镇守篡改夺人嫁妆谋还人命,其三,勾结香荷镇守添改人员档案,其四,谋杀亲兄弟”
短短的几句话,听得大堂外的民众是一片哗然,听得宋承孝心如死灰。
他知道,镇守儿子是县丞的学生,县丞不会为难镇守,务必会将过错都强加到他头上来,在这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张氏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县丞开始时为什么不念?
不是县丞开始时不念,而是县丞想确定这几项是否属实,事实证明除了杀人,其他都是事实,所以这会县丞才将状子给拿出来,也就表示现在开始,县丞认真了。
“你可听明白了?”
这话问的自然是宋大奶奶,宋大奶奶颤巍巍的磕了个头。
“民妇听得很明白”
“那么,你可知道传你们来是做什么的?”
“民妇虽然不知大人具体需要什么是民妇佐证的,但只要是大人问的,只要是民妇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好,有觉悟”很是欣赏的县丞居然表扬了宋大奶奶一句。
“现在,本官就问了,你可知宋承孝骗婚一事?”
“民妇知道”
“可能从头到来”
“能”
“好,你说”
“在二十年前····”
“这就是经过?”
“是”
“你何以肯定”
“只要将袁氏手里的婚书跟玉娘的婚书一比就知道宋承孝签了两份婚书的事,而玉娘的婚书加了复书,就是宋承孝联合镇守撰改也无法将户部的红契改掉,只要花些时间查证就能让真相大白”
有复书的店铺产业是不能变卖的,而这个宋承孝却弄到了红契,这肯定是镇守动了手脚,心里暗骂镇守一句糊涂。
县丞心里已经有的决断。
“好,那本官在问你,他是如何勾结镇守的”
“这,民妇就不得而知了”
“好,还有个问题,他家兄弟的死,你可知道”
“民妇不知”
“据说出事当天,你们一直在他们家”
“出事当天,民妇带着孟大夫,宋承孝请来了老王大夫,他们一起给两孩子看诊,两位大夫都觉得两个孩子命不久矣,于是要宋承孝准备些人参,以吊命,谁知,宋承孝一口回绝不说,还直指蓁丫头跟她哥哥是野种,这些话香荷镇的老王大夫开可以做证,只要一问便知”
“嗯,谅你也不敢说假,为何会想将人过继”
“民妇不忍见两孩子就这么丢了性命又被宋承孝激恼,一时失言才有了过继的话语,而当时,宋承孝是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