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宋灼蓁,大奶奶心里是有很多话不知道怎么说。
不是她就觉得怀孕就该好好养着,她们那时候没条件,一样干活干到生产前,可就因为自己苦过,她才不希望她家的媳妇也跟着苦。
在心疼蓁丫头过往时,她才会更不想让她在孕期辛苦。
因为啊,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对多事情都容易忘记,怀孕时的种种却总是忘不了,她不想她到老时回忆这段时感觉这时候很苦。
“蓁丫头,听大奶奶的,一边坐着去”
大奶奶都眼眸含泪了,宋灼蓁那里还能不听话,规矩的坐到了一边,然后,看着大奶奶继续剥豆瓣,在看着被派去帮忙张大娘家的静风回来给两人做饭。
第二天,天还没亮左佑宁就起了,将迷迷糊糊的宋灼蓁背着往山下去,在山下将歇了好长时间的马车架上便往香荷镇去。
左佑宁虽然一路很小心了,可是这野地在平也不好走,颠簸中,宋灼蓁的瞌睡虫被颠没了,收拾了一下穿得不是很好的衣服跟车外的左佑宁说了声后宋灼蓁就进了空间,在出来,已经在镇外。
还不知道姚掌柜的店在哪里,左佑宁只能一路走一路问,挑着车帘,看着街道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宋灼蓁暗想。
这回不知道要多久才有船敢走下面那一段。
这江水一断,上下河间府的船只都不敢入河间府的地界,来往行人都甘愿在寻鸪镇下船然后走陆路。
香荷镇本来就是靠着渡口繁荣的,如今渡口没船,镇里又因水灾影响,又是急着翻地又是忙着盖房的,这镇里除非必要时就更少人来,而香荷镇当时虽然没进水,可同样被水包围了不少时间,镇里的物质能消耗的基本都消耗了,许多店家因没有泊船而不敢进货,镇里的东西少得可怜,知道买不到什么,来的人就更少。
一路进了大半个镇集,宋灼蓁都没看到什么人,店家更是能关门的都关着门,她们的马车行在街道上是半点不挤。
“蓁蓁”
“嗯”
“到了”
“喔”
天香楼,名字不错,店面也宽大,四间开通的大堂有三百平方左右,大堂里靠街边是四人长桌,隔了山水屏风后是八人小圆桌,在往里走是两十二人大圆桌两张,座椅都是她画的,原木做出来上了透漆,瞧着很古朴却也很现代,在这个不是八仙桌就是矮圆桌的时代,这些高桌椅很惹眼。
一路往里走,宋灼蓁就没听见人声,在进了里院后,她喊“有人没?”
店面干干净净的,内院也半点声音没有,她都开始怀疑姚掌柜是不是跑了。
“有的,客官你想吃什么”院子最远一屋子里跑出个女人,女人妖娆艳丽瞧着年纪却不大,脸上因有客来挂着和煦的笑,只是,她那张脸,这笑让人觉得有些勾引人。
“你是,姚叔的?”
她就没打听过姚掌柜,还真不知道这女人她该怎么称呼,女人听她这么问,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你是”
“我叫宋灼蓁,是姚叔的合伙人”
“你就是蓁丫头?老天,终于见着了,你姚叔带着伙计到镇外挖莲藕去了,就我一个人留着,你先进来坐坐,我这就请人去叫他回来”防备的脸色一下子退去,妖艳女子这会的笑笑得比先前不知灿烂多少倍。
真是勾引人的狐媚子。
若是别人瞧见定会这么想吧!
“姚婶不用急,让人慢慢去喊就是了”
都没比她大多少的人叫她蓁丫头,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女人是姚掌柜的女人,心里虽然吐槽自己占人便宜,可是宋灼蓁那一声姚婶还是喊了出来。
尊重人不是看别人年纪的,而是看你将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她都叫姚掌柜叔了,总不能喊人家婆娘姐吧。
宋灼蓁没有因为她的笑而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