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银钩,鸾漂凤泊。
凌泽只觉得这字有点熟悉,仿佛在哪儿看过,仔细寻思又想不起来。
完,完蛋了。
杨初雪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她听说,高考阅卷老师只喜欢正楷,越端正越能得获得好印象,这草书,一个字也看不清。
云莳虽然写得快,但很谨慎,写完,她就放下了笔。
几百份的邀请函,云莳就写了这么一份,凌泽心里很复杂。
看来不请不行了。
想到事情有些严重,他旁击侧敲,“小莳,你现在正处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主次你应该分清楚。”
云莳吹了吹请柬上的墨水,“自然。”
“早恋不好,”凌泽想到谢延身上那股睥睨傲气,敲了敲桌子,“以后你长大了,见的人多了,就会发现林子里多得是优秀才子。”
云莳动作一顿,难得严肃起来,“林子再大,我也只要他一人。”
凌泽“……”
算了,以后慢慢教,急不得。
……
当晚,凌夫妻的卧室里。
熄了灯,凌夫人仰躺着,“阿泽,要不,我们给小莳请个书法大师?”
“还有两个月,她就要高考了,”他怕来不及,又会让云莳担忧。
“我们请个好的老师。”
京城很多名门都会给自家孩子请书法老师,如果孩子愿意学,书法真的能一天改变很多,更加别说是两个月的时间。
“好,你别太累,宴会的事情,你看着点就行。”
明明结婚快二十年了,他一句软话,还是能让她怦然心动。
她一时高兴,在暗夜里摸到他的手,紧紧握了下,忽而想到什么,倏然松开,“抱歉,我一时间,额……”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出好措辞时,凌泽蹭过来,将她反压在身下,黑眸里闪过一抹痛,“又没做错事,不用道歉。”
杨初雪眼里闪烁着点点碎光,试探性搂着他健硕的腰身。
岁月赋予了他内敛和深沉,有身份财富傍身,时常锻炼保持身材,这样子的男人,更容易俘获女人的芳心。
深夜旖旎,缠绵缱绻。
男人额尖的汗低落在她脖颈间,“初雪,叫我一声。”
他声音很好听,如丝弦乐器,撩人心扉。
杨初雪长发凌乱,半眯着眸,“阿泽。”
“不是这个。”
杨初雪脑子昏沉沉,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飘荡,有些害怕地试探,“……老公?”
“真乖,再叫一声。”
她很爱很爱他,本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爱情最后会变成柴米油盐,现在她发现,不是!
爱他,是刻入骨子里的那种。
以前,清醒时刻,他是不让她喊老公的。
她忽地,笑了,甜甜地喊他老公。
谢宅的房子有些老旧,也有些不隔音。
凌惊弦是家里的独子,他的房间就在凌夫妻的隔壁。
无眠了一整晚。
第二天,趁着是周末不用上课,他让管家给他在一楼腾出个新房间。
杨初雪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听到动静才出来,“住得好好的搬什么房间?多麻烦。”
凌惊弦面色清冷,眼睑下有两层暗青,觑了眼面色红润的杨初雪,“房子不隔音。”
一句话,杨初雪默默折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凌泽还是存了心思,邀请函全世界的亲友们发完,才让人派给了谢延。
谢延一点也不气,想着以后是要将人家闺女拐走,就让他嘚瑟一段时间。
早晚会是他的人。
还有,早些日子,云莳就打电话通知他了。
谢延拿到邀请函时,他的礼物早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