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扫过周围。
到处都是穿军大衣的。。有查理曼本土士兵的天空蓝,阿尔比昂的龙虾红,还有奥斯托利亚的床单白,其中红色占去一大片王太子的远征军主力正在向里加后方迂回,在这里的主力仍旧是阿尔比昂人。
来回扫视了几遍,准将心中的不安稍微压下去了一点。
(只要没发疯,就算是殿下也不会在这里动手吧……)
搔搔脑袋,沃邦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得知夏尔王子和密涅瓦殿下同行的消息后,王太子的眼神立即就变了,虽然在午餐会上什么都没说,但心腹们都清楚他在想什么。
王族内部纷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各国王族无法享近天年者不在少数,以查理曼为例,就曾发生过著名的“三亨利之战”最初是吉斯公爵,然后是亨利三世,最后是亨利德波旁,三人依次死去,全都是死于残酷的暗杀。。…。
如今再增添一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出王子。似乎也不会成问题……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暗杀虽然是政治斗争和战争中经常用到的手段之一,但除非对象是公认的暴君和危害公共安全利益之人,否则任何形式的暗杀都是不能被提起的禁忌,这和传统道德观念相抵触,被所有人唾弃。如果王太子针对尚且年幼的王弟发动冷血暗杀,那一定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万一被曝光的话,很有可能被敌人利用。沃邦和马奇诺对此有着清新的认识,并深深感到担忧,可身为家臣,他们也无权置喙王太子的判断,唯有沉默的关注事态发展。
“千万别出什么事……”
又一次掏出怀表,沃邦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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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啊……”
罗兰稍稍拉开窗帘。透过缝隙眺望车站,低声沉吟着。
放眼望去尽是如波涛般起伏的制服海洋。喧嚣也犹如海浪一般拍打在车体上,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和各种隔音措施,低沉浑浊的声浪仍在车厢里发出嗡嗡的回响。就连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光景的密涅瓦也不禁感到有些晕眩。。…。
“这还真是……夸张。”
夸张?
好吧,就她来说,或许是如此。对其他人来说只能用“壮观”、“震惊”、“目瞪口呆”之类充满宏大感官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由于是一个月里快速搭建起来的临时车站,所以别说和吕德斯那些洋溢着现代感和艺术气息的大车站相比,就连中小城市的火车站也比这个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小站台像样些。但此刻,聚集在这个简陋小站台周围的上万人之众,足以形成压倒一切的背景。…。
这不是普通民众,全都是经历战场厮杀的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和热量比普通人要强烈的多。聚集在一起时更是呈指数增长。聚集在车站里的上万人,足以比拟出发时相送的数万人之众。
如此规模的人数不但营造出热烈的气氛,也为杀手了最佳的掩护。
罗兰下意识的摸向腰间,从指尖传来枪套的触感。
3小时前
临时加挂上的秘密车厢里。顶替教鞭的手杖敲击在画满了方框和线条的黑板上。三头身的q版小人站在讲台上说到。。…。
“听好了。这次的任务主要有三个护卫慰问团成员的安全;确保谈判顺利达成;确保夏尔王子的安全。”
台下听众不约而同的点着头,杀手们和罗兰都很清楚上述任务的重要性。。但侧重点略有偏差。一边是工作。一边是道德理念。
“慰问团安全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联军那些大兵们也不会希望那些漂亮小姐出什么岔子。问题在于后两项,要在尽可能隐秘的条件下同时完成这两个任务可不轻松,特别是各方势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