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眉头紧锁,一副叹息的样子。
“为什么殿下还要唆使贝拉米子爵擅自行动?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伯纳德直视老首相。身穿红色法衣的老者语气、眼神除了冷静还是冷静,仿佛只是在提问。而不是前来质问。
压下嘲弄,伯纳德回答到
“我当然知道。”
不会是别的什么。不过是一场与卡斯蒂利亚王国的战争。这是他早就期盼的东西,其实也是黎塞留期盼的东西。
查理曼想要真正统一人类阵营。。而后对异教徒发动新的圣战,将异教徒一扫而空,最终实现“八纮一宇,天下布武”的夙愿,卡斯蒂利亚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门槛。正是有了这个大陆第二强国的存在,阿尔比昂才得以从容施展他们那套“联合第二强国,打击第一强国”的搅屎棍战略。尽管眼下这对盟友因为一系列问题闹得很僵,但在查理曼日渐崛起的大背景下,菲利普二世及其后继者终究会向现实妥协,寻求加入阿尔比昂主导的反查理曼同盟,遏制这个共同的敌人。届时查理曼将不得不面对一张巨大的包围网,纵然国力强盛,也难以同时应对多条战线的挑战。一切雄心壮志将在这张大网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正是基于这个判断,加上北方战事已经结束,《海军军备控制协定》刚签署完不久。其它方向暂时无法进行扩张,剩下的唯有卡斯蒂利亚还有些许机会,举国上下才会对提坦斯的行动采取默许态度。
可事情总要有个轻重缓急,就算黎塞留也认同吞并卡斯蒂利亚是迟早的事情,可也要看清形式,按部就班才能成事。哪有堂堂一国公使带着一群和盗匪无异的军人,月黑风高,明火执仗,强闯王宫。杀人放火,焚尸灭迹——这是什么时代了?
贝拉米公使丧心病狂的行径第二天就通过通讯宝石捅到了各国高层,扩散到民间,引发舆论沸腾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除了卡斯蒂利亚公使的抗议,每个国家都表达了不满。并要求他们允许驻查理曼的外交机构加强警备。阿尔比昂公使问我‘查理曼人是否能用现代人的思维思考问题;伊密尔公使宣称‘教皇猊下正在瞩目贵国;塞雷斯和拉普兰表示‘这种行为令人费解……”
黎塞留的语调依旧平淡。注视伯纳德的眼神渐渐严厉起来。。…。
尽管这种勾当、甚至比这凶残的多的暴行在诸国历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眼下列强惊讶于查理曼“手段凶残”,颇有些乌鸦笑黑猪之嫌。然而现在毕竟是人类自诩“文明”和“进步”的现代,一国公使敢亲自带人冲进他国王宫杀人放火,也实在是太叫人震撼了一些。也难怪友邦对此感到惊诧,陷入“到底能不能和查理曼一起愉快的玩耍”的自问之中。
眼下,查理曼完全陷入被动,抗议书几乎淹没首相的办公桌,驻外机构和在国外的查理曼人承受着异样、甚至可以称得上不友好的目光——假如这种程度的尴尬和困境可以换回实际控制卡斯蒂利亚。那也能算是赚到了,但让黎塞留生气的是,贝拉米和那票疯子把事情给办砸了。…。
不是说他们让反查理曼的安娜王后跑了,卡斯蒂利亚王后以一种符合自己身份的方式迎来了人生终结。她对哀求其化妆出逃的侍从说着“紫色是最高贵的裹尸布”,穿戴全套盛装,挥舞魔杖和冲进寝宫的士兵战斗至最后一刻。杀伤十多人之后,这位深受卡斯蒂利亚人民爱戴的王后身中数枪,失血过多而卒。为了发泄。贝拉米下令将王后的尸体肢解焚烧后丢进了池塘。。…。
首要任务完成了,可二号目标,也就是至关重要的菲利普二世却成功逃亡了。
具体情形尚不清楚。从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应当是菲利普二世在桑迪亚纳侯爵的掩护下,抢在贝拉米带人冲进居室前逃走。提坦斯士兵发觉目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