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战场白蔷薇之日(一)(4 / 5)

轮式突击炮却以同等的速度从两个不同的方向逼近目的地。行驶过程中,炮塔的炮口也恰好形成相互掩护和交叉炮火的角度。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辆突击炮联系在一起似的。

空中俯瞰吕德斯,会看见一个以西提岛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的多边形。古老的塞纳河将这个多边形一分为二,沿河37座桥连接城市南北两侧。可以说谁控制了塞纳河,谁就控制了半个吕德斯。

政变发起者对此心知肚明,他们在第一时间就采取了对策——爆破近一半的桥梁,其中不乏新桥、艺术桥这样的名胜古迹,只留下承载能力足够的几座,便于集中兵力加以控制。

简单,粗暴,有效。

不过那群明显患有强迫症的家伙对此还不满足,他们还用鹿砦、铁丝网封锁了一部分街道,还布上了地雷。不少逃亡的市民一头扎进雷场里。被横飞的弹片和钢珠打成了筛子。

要不是时间仓促、兵力不足,这群一根筋的战争狂大概还会冲进卢浮宫,把那里变成一座要塞。

即使如此,他们也已经成功瘫痪了吕德斯的交通。

到处都是火灾、炮击、枪击、失控的政变军人。慌乱的人流来回逃窜,进一步加剧了拥堵。不少慌不择路的民众一头扎进死胡同,发现不对想要回头时却被身后的人潮继续朝前推,体弱之人因推挤、踩踏而丧命,更多人被追上来的暴徒集团虐杀。无数小巷里堆满了无辜者的尸体。

犹如地狱釜底的吕德斯中,居然还才保有数个避难所。让数万民众暂时得以避开灾难,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一部分原因是提坦斯部队正处于失控状态,自指挥官以下全部沉浸在药物带来的疯狂刺激之中,根本无法采取有组织的行动。防卫军则只关注政府职能机构,没有刻意去袭击平民。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维持吕德斯秩序的治安执行机构——苍华骑士团,他们的奋战才是避难民众最大最直接的盾牌。

“狗屎!狗屎!”

犹如岩块一样的巨大躯体被人潮吞没了,那些瞪着通红的眼睛,断了手脚也不在乎的暴徒将治安骑士的蓝色制服覆盖,不到10秒,怒骂和惨叫也被覆盖,只剩下一片令人作呕的咀嚼声。

“达利尔队长!”

罗塞塔三等武官悲愤的喊出声,视线所及只剩下一堆大快朵颐的人形野兽,以及一顶被咀嚼过的、沾满血污的亚德里安头盔。只来得及踏出一步,一柄骑兵刀杀到了眼前。身体立即侧身旋转,带走几缕发丝的骑兵刀来不及抽回,卡在了女剑士左手所持的猎刀锯齿上。随着一声自腹腔迸出的怒喝,骑兵刀应声而断,持刀的提坦斯军官也被一口气劈开胸膛。

与首都卫戌部队一样,苍华骑士团同样也是“拒绝潮流的部队”。一直以来没有进行新式武器的换装,也没有进行相关训练。但和首都卫戌部队不同的是。这并非他们刻意寻求的状态,纯粹是军队换装、扩军的口子都来不及填,首都片儿警就将就一下,反正对付刑事治安安静也用不着出动大炮。真闹大了要搞镇暴啥的,那是军队的生意。

于是乎,苍画骑士团就一直将就到了“长刀之夜”,带着他们引以为豪的刀剑走上了战场。

总算他们运气比首都卫戌部队要好,不用拿着刀枪剑戟去面对战车炮和钢珠榴霰弹。提坦斯的脑子当下又不太好使,连排队枪毙都做不到。靠着一腔热血和合理的人员配置,这个避难所才支撑了下来。

到现在,苍华骑士团其实可以说已经把一生的运气都在今晚挥霍完了。

遭受袭击之后,一些有防灾经验的市民立即拖儿带女赶往星形广场、圣奥古斯坦广场、阿尔玛广场等开阔地。之后随着骚乱范围扩大,一些临时避难所也受到袭击,难民们再次开始逃亡。一来二去,协和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