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不是也有联系?”
苏一看,竹简上写的是炽临国的厉篆,“厉篆是古文,我也涉猎不多,只能大概猜出上头的意思。”
“没关系,你说你说!”
苏细看了很久,才念道“铅水灌之……碎骨为引,圈之附之……以为,以为……”
这竹简经年已经腐烂断裂,字迹也都模糊不清了。
“铅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面记载的应该是一种南巫蛊术,说是要将中蛊者体内灌入铅水,把整张人皮褪下后缝制成衣裳,再把骨头研磨成粉,将粉末的一部分和着血肉熬汤,再用另一部分做成膏粉,这样就算做成了母蛊;最后再寻一人,在中蛊者头七那天守在中蛊者的亡地,然后披上那件人皮衣裳,这就算做成了子蛊。子母二蛊俱成后又七日方可制成儡人,儡人会归于下盅者所有,对其唯命是从,大家俗称转生术,又名为七日蛊。”
“这法子还要把人剥皮磨骨!”
“嗯。”
苏依稀记得炽临国有过这种蛊术,本是用来惩罚奴隶的,但由于过程太过残忍而被禁用,久而久之就逐渐失传了。
“这分明就是在吃人啊!”
“何止是要吃人,据说受害者在中蛊后气息无,就像是已经死去,但实际五感犹在,只是不能言语不能动作。”
陆离愕然,“就是说,要把他们活生生的剥皮拆骨吗?”
“嗯。”
怎么可能?难道裴绾会对自己的亲生哥哥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对了,你刚才说……受害者中蛊后气息无,就像是已经死了!”陆离一下记起初到裴家的那天晚上,当时他听到了棺木中发出的刮擦声。这时陆离才明白,那刮擦声不是裴绾发出的,而是躺在棺木里的裴延休。他浑身一凛,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湖里。就是在说那天晚上裴延休还没有死!
“这么说……我本还有机会救他!我竟然没发觉,他明明不像是疫病,我竟然……”
“事实无常,你又怎能料到?”苏摇摇头,又把话锋一转“死了倒也干净,但我听说这种盅术阴狠非常,如果错过时辰,中蛊之人便会生生世世化为魑魇,直到神魂俱灭,这种历经千万年之久的折磨才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时辰?你是说,裴公子会变成魑魇?”
“先不说这么多,我们马上赶去裴府,万万不能去晚了!”
苏和陆离两人双视一眼便冲了出去。
朝云睁开眼睛,脑袋至今还昏昏沉沉的,她从床上撑起身来,打开房门后见外面日头高升,居然已经到了正午。她简单梳洗后去叫谢、裴二人,推开房门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小姐,小姐!”
朝云翻开了裴绾的奁盒,果然,她最爱的一些朱钗和脂粉都不见了,连同柜子里的银票也没了踪影。朝云一下坐在床榻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外头,难道,裴绾走了?就这样一声也不吭的离开了蜃天城!那谢稹呢?谢稹那么一个知礼懂节的人,难道也走得这么悄无声息?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听见了外面的叩门声。
朝云内心一喜,连忙跑去开门,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是陆离和苏。
“怎么又是你们,你们到底要来多少次你们才肯罢休啊?”
“我说了要见你家小姐。”
“我也说过了,不见!”
料到这人又要关门,陆离干脆一下将门踢开了,力道震得朝云跌在地上没起来。
“裴绾,你给我出来!你在哪里?裴绾”
“你这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见朝云要拿那栓门的棍子,苏才拦了她说道“姑娘,要是你还想救你们主子,就老老实实带我们去找她,要不裴公子就算死了也得遭罪。”
“你胡说些什么!”
“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