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家伙,完全是面不改色,一点属于先天武者的应激反应都没有。
唯有杯中微微泛起波纹的葡萄美酒,映射着主人心中的不平静。
“退下!”
杨广先是喝退了周围围过来的御林军,又饮下杯中美酒,方才露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微笑,对太阳穴没有高高突起,看起来也不会武功,却又能从天而降的苏越道。
“这位从天而降的僧人,不知有何指教?”
苏越的头发很短。而在这个年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和尚,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头发剪短。
自然,杨广就把苏越当成了和尚。
“我可不是和尚,只是头发比较短而已。”
苏越半像不像的朝杨广拱手,用一种好像对路上随便一个路人,而不是对皇帝的平等态度道。
“我此番前来,只是自荐国师之位而已。”
自荐国师之位?还而已?
闻言,杨广的嘴角露出一抹有趣的微笑。
自从当上皇帝之后,就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
就算恨他恨得要死的宇文一家,也得恭恭敬敬俯身行礼。
他们尊重的不是他,而是他所代表的位置,是这个皇帝的身份!
当他不知道那些人表面上恭敬有加,心里却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他而代之吗?
杨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仿佛没看见有两个御林军偷偷溜出去通风报信一样,朝苏越道。
“国师之位可不是光从天而降就能获得的。如果你能和刚刚一样飞天而走,寡人便恕你无罪,放你平安离去。”
“你连我的本事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当国师?”
苏越相当嚣张的一屁股坐在杨广面前。同时,贞子也从天而降,端起杨广面前的荔枝拨了,送到苏越嘴边。
“虽然我不会治国,不会吟诗,不会政务,不会打仗,但我有几个手下很能打!凭她们,我想我还是能坐一坐国师这个位置的。”
“很能打?”
杨广明显不屑的笑了笑,也不在意属于自己的荔枝被人吃了。
倒是旁边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双腿都在轻轻颤抖。
“多能打?有三大宗师能打吗?如果你有几个三大宗师那样的手下,那寡人封你做个国师也未尝不可。”
“那可就真是多谢啦。”
苏越笑得都眯起了眼睛。
“仅仅只是三大宗师的话,打死他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