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士远在朝中,一直以强硬著称。
武将们都站在他的一边,江南百姓但凡有点反抗之心,很快就会被祖士远派兵弹压。
左丞相娄敏忠倒是性情温和,是朝中文臣的领袖。
他与祖士远露出了担心之色道,“只怕用强之后,会引起江南大地主的反弹,让咱们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祖士远无所谓道,“怕什么,咱们手里有刀,还怕他们的银子不成?他们敢不服,咱们就杀到他们称服。离开了他们,咱们照样能过。”
武将们兴奋的纷纷附和道,“右相说的对啊!咱们以前,可都没少受这些富户的欺压。他们和朝廷同流合污,没少欺负咱们穷人,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是啊,早就该对他们下手了。他们的家里一个个都富得流油,杀了他们也能扩充一下军备。这是一举双得的事情,我们赞成。”
“没错,这些豪门大户,一个个面善心坏,不知道欺压过多少穷苦百姓。杀了他们,江南的百姓一定为我们叫好。”
“……”
朝中杀声四起,让娄敏忠的眉心都紧皱了起来。
文臣之中,有很多人都与富户有莫大的牵扯。
他们虽然是反抗富户起家,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富户在朝中的代言人,与这些江南大商人都有莫大的关系。
此刻要动这些江南大商人,那就是在动他们的利益。
他们纷纷看向娄敏忠,娄敏忠则是看向方腊。
方腊不表态,他也不敢再开口,免得让方腊怀疑他与江南的富户有关系。
方腊沉吟了下,与祖士远道,“两军交战,粮草先行。不管怎样,粮草安全都是重中之重。为了稳固后方,那就劳烦右丞相出面。不过,你务必要注意方式方法。只要让他们吐出物资就行,不要把他们逼急了,反倒给咱们惹出事端。”
“臣领命!”
祖士远得意的看向娄敏忠,方腊此话,明显就是把生杀大权交给了他。
朝会散去后,一行文臣围住了娄敏忠,着急叫道,“左相,你刚才怎么也不劝劝圣公?这样打打杀杀,势必要把这些富商全部逼到贼人的一边。如此以来,就更加没有愿意与我们合作了啊!”
“是啊,这些富商都是江南的大户之家,祖宗势力极为强大。要是动了他们,那就是动了整个江南的根基啊!”
“左相,不如再劝劝圣公吧?”
……
娄敏忠与众臣安慰道,“诸位,大家稍安勿躁。眼下情况不明,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万一查出来这些大户与贼人有关系,咱们谁能担得起这个干系?”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立马闭上了嘴巴。
娄敏忠道,“即是如此,不如让他们查查也好。这些商人重利轻义,眼下北方大军南下,难保他们没有别的心思。通过此事,要是杀杀他们的锐气也好。”
“这,这会闹出大事的啊!”
众文臣一个个摇头叹气,无奈的散去。
祖士远带着武将们从娄敏忠的身边得意而过,一出了大殿,马上派人着手调查此事。
只是一天,他们便把结果摆在了桌上。
有确切证据证明,这些大商户的粮草很可能经过水道运送到了太湖的神鳌岛。
现在整个江南,只有这神鳌岛不在方腊的控制之中,仍旧由漕帮的帮主李俊控制。
方腊派兵攻打了几次,皆因为李俊的拒守无功而返。
当初钱塘州的州主带着十几万百姓在岛上开荒种植粮食,岛上并不缺粮草,死守一年都没有问题。
现在神鳌岛大肆购买粮草,不由得不让人怀疑。
虽然李俊没有打出反对方腊的旗号,也没有打出归顺宋公明的旗号。
但是方腊小朝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