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陆微别忙不迭地道。
可老胡早已挂了电话。
陆微别一边无奈地向回走,一面追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她就看见了薛绵绵。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坐着。她旁边坐着一个梳着短卷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五十左右,神色有些憔悴。两人看起来很是熟络,薛绵绵双手握着那女人的手,好像在安慰着什么。
这时候,老胡的声音从她的右后方传了过来,“陈主任,我都联系好了,您有时间吗?咱们这就去见她。”
陆微别诧异地回头。
另一边,陈雪急切地抬了头,薛绵绵也带着探究的神色看了过来。
见着这个场面,连老胡也是一愣。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慢慢拆解清楚各自的身份。
原来薛绵绵和陈雪早就在医院的联欢会上见过面,一来二去的,也算是熟络。她回来等陆微别的时候,正好看见陈雪的神色不好,就过来聊了两句。
听了陆微别的顾虑,薛绵绵一拍大腿,提议道,付冰今天回家,干脆到陈雪那边煮个火锅,不着痕迹地把这事儿办了。
于是晚上的时候,陆微别完成了人生她第一次的“在陌生人家进餐”。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点儿局促的,在座位上坐立不安。
薛绵绵倒是颇为自在,和陈雪东拉西扯,缓和她的心情。
“我回来了。”伴随着开门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回来啦?今天上课累不累,快洗手吃饭吧。”陈雪起身去迎她。
“上课有什么累不累的?老师在上面讲,我在底下听呗,又不是考试。”付冰懒洋洋地道。
“我爸今天又没回来?他是把家……”她把包甩在走廊,手扶着脖子转了转,慢悠悠地走进了餐厅,看到餐厅里的两人,抱怨的话戛然而止。
“你好呀!”薛绵绵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冲她打招呼。
陆微别站在薛绵绵身后半步,也笑着摆了摆手。
付冰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不情不愿地打了个招呼,径直去了洗手间。
陈雪有点赧然地解释道,“我们俩工作都忙,有的时候教育起来,太严厉了,这孩子性子有点儿别扭。不过她其实是个好孩子,心很软的,成绩也好。”
“小孩子都这样,我小时候也是,天怒人怨的。过几年就好了。微别,你小时候也这样吧?”薛绵绵道。
薛绵绵想了想自己五岁以前上房揭瓦的模糊历史,点了点头。
过不了一会儿,付冰拿了个盘子,端了四碗蘸料过来,“我家一直是我调蘸料,我妈调的不好吃。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习惯。”
陆微别老老实实接过碗,薛绵绵却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笑着看她。
付冰不自在地转了视线。
看着碟子里的红油,陆微别心中打鼓,凑到薛绵绵耳边道,“这是辣的,你能吃这个吗?”
薛绵绵挑了挑眉,“当然能!我跟你讲啊,人活着不能亏嘴。”
两人声音虽然小,但餐桌不大,还是被陈雪母女听到了。
“绵绵你不能吃辣吗?我记得你以前是吃的呀?”陈雪惊讶道。
“没有没有,这两天胃不舒服,微别瞎操心。”薛绵绵不想拿自己的病情再去添堵,忙找了个借口掩饰。
陆微别难过地看了她一眼。
付冰听了,没说什么,转身调了一碗没辣椒的蘸料放在她面前。
薛绵绵笑着致谢,但还是吃了那碗辣椒调料。
付冰挑挑眉,自顾自涮菜。
“对了,你们看那个新闻没有?安吉丽娜朱莉那个?说她有什么什么,遗传性的乳腺癌,然后她就把乳腺给切了?”薛绵绵假装漫不经心地提起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