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为什么非让你住院?”那小姑娘颇为不信任地道。
“不是医生要求的,是我这个……朋友要求的。”陆微别指了指身后的霍奕。
那小姑娘笑了,“这不就是医生吗?穿着白大褂呢。”
陆微别不可置信地回头。刚才她没来得及看清楚,现在一看,果不其然,霍奕还把自己的白大褂穿上了。
霍奕配合地伸出双手,全方位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还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看着面前霍奕那张志得意满的大脸,陆微别心里又急又气,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这么烦人呢?活像一个熊孩子!
……熊孩子?
陆微别审慎地上下打量了霍奕一下。
他嘴角微微翘着,眉梢也微微挑着,略微侧着头,挑着下巴,一副颇为骄傲,有有些调侃的样子,“听见没有?要听医生的话。”
这气质……有点儿眼熟?
霍奕的心理阴影解开了?
……不敢问。
陆微别垂头丧气了几秒钟,复又集中注意力,开始争夺回家的权利,“霍大夫,就算你是医生,你也得讲道理啊。是,我是晕了一下,但那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迷走神经张力增高,动脉血压下降,心率减慢,心输出量减少,明明白白普普通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就不要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了吧?”
“情绪激动晕了过去?万一是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呢,万一是心脏黏液瘤,万一是晕厥性癫痫呢?有多少大病跟晕厥有关,怎么能这么掉以轻心?”霍奕急道。
陆微别难以置信地反驳道,“不是吧?你是个大夫啊,你不能有这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想法!你们医学治疗是有原则的,不能什么人来,你都往最罕见、最严重的情况去想。你想想,我啊,二十七岁,身体健康,无相关病史,无相关家族病史,生活习惯良好,不抽烟少喝酒早睡早起规律运动,平生就晕过这么一次,而且明明白白地之前确实前所未有的情绪激动了,你说这种情况,是个大病的概率有多大?”
霍奕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你概率统计学得好,但不是这么用的。这种事情,放在你自己身上,概率只有零和百分之一百。你可是单个样本,别一天到晚拿群体数据自我安慰。真出了事儿,只有你自己哭的份儿。”
“是啊,像我这么大的肝血管瘤也很少见,在我这么年轻的人里,更是少见,可我还不是得病了。”身后的小姑娘开口道。
陆微别生无可恋地回头。
那小姑娘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霍大夫人可好了,你要相信他啊!”
陆微别抿了抿嘴,又回过头去看霍奕,他正带着一副令人信服的职业微笑,惬意地看着她。
陆微别坐直身子,左右看看,心知今天想出去是没戏了,憋屈地道,“那行吧。我手机呢?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陆微别编了一个临时救场去外地参加会议的借口,这才将将安抚住不放心的母亲,险险地在床上吐了一口气。
一抬头,又看见霍奕满脸玩味地看着她。
她老脸一红,有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行了,看你这么能骗人,应该脑子没什么大事。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接你检查。有事儿按铃,护士会在。小方圆,你也是,好好休息。”霍奕交代了两人几句,起身道别。
陆微别强挂着一幅假笑,挥挥手送走了霍奕。
隔壁床的小姑娘,霍奕叫她小方圆的那个,反应可比陆微别亲切得多,一边笑着应下,一边叮嘱霍大夫回家路上要小心。
霍奕又看了两人一眼,只见小方圆笑靥如花,陆微别却直愣愣地盯着他脑袋顶发。他挑了下眉毛,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话说太多,这让陆微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