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正规管理,加强岗位培训与道路运输从业人员资格证的审核。虽然还是有不少出租车,但是已经规范了不少,司机间还建立了类似分队的编制,带着对讲机,互相通报路况等多种信息,实现了真正的良性产业。现在这个时间并不算高峰,这里听了不少等活的车辆,看起来都是二三十岁,衣着很“社会”的年轻司机们站在车子不远处,卖力的招呼着乘客。
宿舍在顶楼也就是五楼,走廊拐角右侧的两间屋子——本来只有一间因为安保期间人太多就把旁边的办公室也塞了几张床——我走向靠外侧的那间屋子。
左手抱住书本,腾出右手,旋转把手打开了大门,摸黑找到电灯开关,“啪”一声,带来了光明,向里面看去二十平大小的屋子里十分简洁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四角摆着四张简易床铺,窗前挂着紧闭的布帘,空调挂在墙壁的左上角,电线耷拉到下面的床上,床铺比我想象的要干净——可能是上面盖了一层白布单的缘故吧。薄薄的几层褥子覆盖在木板床上,摸上去既坚韧又硬朗,丝毫不比小城的舒服,这应该就是基层单位的共同点吧。
本以为屋里会像老刘描述的那么拥挤混乱,没想到一个人都没有,难道都在另一个房间?把书放在靠门的床铺上,去隔壁转了一圈,同样没有人。
应该是还没忙完吧,不愧是大站,工作繁忙。一想到成天没什么工作,巡逻完毕就可以自由活动的自己,不禁有些羞愧。这算有失必有得吗?——然而这边的工资补助比小城多,大城市生活更便捷,向上发展的空间也更大。
想这些也没有用,毕竟又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在四个床铺前徘徊了一会,试了试床铺的舒适度、各位置的温度差、窗户是不是漏风、大门能不能关紧、隔音好不好等等各种因素,最终我选择了靠窗左侧空调下边的那张床——即使有人开空调不改变风扇角度是吹不到我的。
掀开床板,拿出下面的被褥和枕头(一般都是每个人自己带来的,但是也有几套备用的放在了床板下面),整了整床铺,把书搬到床脚下。我先跑到水房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脱下衣服后卷到床头,关上灯,窜进冰凉的被窝,卷缩着寒冷的身子,等待着睡意的降临。
照理说这个时间段并不是我平常的睡觉时间,但是一来累了一天,身体继续休息,二来不知道其他同事什么时间回来,万一像老刘说的那样闹闹哄哄的,睡也睡不了,和陌生人聊天打成一片又不是我的强项,到头来既睡不了也玩不好,还没法像大学第一天集体生活时那样用耳机塞住耳朵,靠着手机里的音乐把自己封闭起来。所以还是趁现在赶紧眯一会是一会吧……
“铃——”
从梦中惊醒,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时针和分针之间隔着十五度,停在了五点三十分——好久没这么晚起床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关上了闹钟,叹了口气,又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好久没觉得起床是有这么的困难了,用右手捂住自己还很混乱的脑门——刚才做了个什么梦?
据说人一晚上能做许多个梦,当醒来的时候又都会忘记——似乎有些太悲伤了,不管是对人还是对梦中的一切……
不想起床,虽然这也算是常有的事——但是这是自从好多年前那一次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
昨天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弟弟会突然想学坏?
而且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我记得被那群混混围攻……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回了家——难道是因为他?
我瞧了瞧自己的右手——除了掌心多了一条伤疤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笃笃”
传来了敲门声,是母亲吗?
“哥,你醒了吗?”
传来了弟弟的声音。
我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打起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