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大败吐蕃,之后经略邕管并安南两府,为奉朔重用,一路提拔至龙骧军副指挥使。不久前又率威武军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使得福建全境得平,威武军上下无人不服。试问这等百年不世出的神将此时不报效朝廷又待何时?”
温定方斜眼瞄了下江左相,这人早不夸晚不夸,这个时候把他家逆子夸得天上有人间无,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郎在军中声望颇高,召他回来襄助司马勤,北边的战局有望得缓。”嘉运帝说罢就急着拟旨。
安定侯盛翀咬着下唇左思右量,终还是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犬子不日前前往永州办差,办完差事嘿嘿他就跑去广州见了衙内一面。这不,昨日刚回京。犬子跟衙内,还有江驸马,仨人自小玩到大,感情深厚,犬子也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参加衙内的婚礼,还望陛下宽恕则个。”
此言一出,殿内静了几息。
都知盛翀这个老油子此时说这番话可不是为了给他宝贝儿子请罪的,他要是不主动说,谁也不知道小侯爷去了广州,见了温在恒。况且即便借着办差的功夫去了,也不是啥大事,不至于主动在御前请罪。
盛翀此话的重点在于温衙内的婚礼。
江左相打破了沉默,笑呵呵的对温定方道:“我等竟不知衙内大婚了,恭喜恭喜!只是此等喜事,国公爷着实应该提前通知我等,即便我等不能前往岭南,无论如何也会给衙内送份贺礼过去。”
“衙内这些年南征北战,军功彪炳,将将而立之年才成婚,这婚礼应该在都城风光大办才是。国公爷怎同意他在岭南私下办了呢?等衙内回来,我等一定补上贺礼!”兵部尚书安士贤道。
这俩人一唱一和逮着机会就打温定方的老脸,温定方岂不知?只是他被温在恒成亲的消息给惊住了,没空理会那二人的嘲讽。想来他们父子反目不就是因为一个代嫁的罪女么?如今他家逆子肯成亲了,是不是过去这么多年已将那女子淡忘了?是不是意味着逆子还有归家的可能?
温定方如是想着,想得浑身的血都热了,转过来埋怨起奉朔,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事先告知?
嘉运帝也在纳闷,他曾从皇后那听过一嘴,说奉朔有意将幼女嫁给温在恒,他也是乐见其成的。温在恒不通知家里也就算了,奉朔作为女方长辈,按理应该知会温定方,除非……
“大郎所娶之人可是奉朔的幼女?”嘉运帝问道。
盛翀摇头道:“非也。”
“什么?”温定方眉头紧皱,原本半喜半怒,闻言一下子怒火中烧,“不是奉朔的幼女?”
“的确不是。”盛翀将温定方的表情变化瞧在眼里,心想温在恒通知他才怪呢,他不跳出来反对他就不是温定方了,“犬子眼下在陶光园陪太后说话,国公爷若想了解详情,我让他晚些去府上拜见。”
“既人在陶光园,宣上殿来回话便是。”嘉运帝似乎比温定方还着急,他不管温在恒娶了何人,他只关心温在恒能否尽快回京参战。
彼时盛煦然正对着太后说得天花乱坠,有些是真的,有些是编的,反正太后听了高兴。自从几个月前收到冷巍的密信说蔻蔻还活着,太后的病就好了大半。如今嫡亲的孙女同温家大郎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后老人家高兴地嘴角都没平过,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岭南看个真切。
盛煦然跟着内侍匆匆进殿,跪拜叫起后偷瞄了亲爹一眼,亲爹微不可察的朝卫国公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盛煦然心神领会,待嘉运帝问起温在恒成亲一事,更是添油加醋一通说:“嫂夫人人称舒娘子,虽是商户女当家,却年轻貌美,豪富一方,双十年华已游览中外,博学古今,更有妙手回春的精湛医术,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也……大婚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