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和秦三浮在空中,挣扎不休,当他们听到滕大师和葛衣老者的对话,不禁骇然。
这个老者,居然是我们的师伯?
可是从来没听师父说起过师门的事情啊,也从来没听说还有一个师伯。
而且看师伯这个出场的方式,似乎和师父之间有些过节?
滕大师缓缓走来,和葛衣老者打了个照面,目光飞快的从绿发少年身上掠过,这才道“宗门一切都还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
葛衣老者刚刚的神情还很平静,听到这句话立刻变得无比狰狞,厉声吼起来道,“滕富贵,你还好意思问我!”
滕大师叹口气道“这么多年过去,师兄你还没原谅我吗?
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
“哈哈哈!”
葛衣老者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凄楚,“你有苦衷?
你有苦衷?
哈哈哈,你有苦衷……所以你就偷走了镇宗至宝,让后山那些怪物跑出来,屠杀了上上下下几十个师兄弟,让整个宗门毁于一旦?”
一边笑着,葛衣老者双拳一边紧紧握住,发出咯咯的声响。
虽然葛衣老者的握拳,空中的宫二秦三顿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箍住身体,剧痛袭来,如同被铁钳夹住的核桃一样,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不仅仅是他们两人,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汽车,车身也发出咔咔的声响,引擎盖渐渐凹陷,车顶挤压变形,轮胎嘭嘭炸开,玻璃咔嚓咔嚓的碎裂!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收缩坍塌,要把他们碾压成碎渣。
如此可怕的能力,吓的宫二秦三都快要尿了。
n里的任家掌门人和大弟子也面如土色。
“这……这可怎么办。
这人太凶了,滕大师会是对手吗?”
任家掌门人骇然问道。
大弟子牙齿上下打架的道“咯咯……师父一定……咯咯……没问题……咯咯……的!”
滕大师沉静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受到四周的影响,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师兄,我不想为当年的事情辩解,但我的确有自己的理由。
我拜入宗门那么久,师父却一直瞧不起我,不肯传授我真正的仙术,反而对你和其他师兄弟关怀备至!凭什么!”
滕大师忽然道。
葛衣老者道“就为这个?”
滕大师道“没错!我觉得师父不公,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只把我当成一个杂役,替他打扫房间端茶倒水的杂役!他从来没把我当过弟子,也从来没打算传授我仙术,如果不是我偷偷去学,或许直到今天我还给师父扫房间端屎尿呢!”
葛衣老者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反叛宗门,更不应该拿走镇宗之宝!”
“哈哈哈!”
滕大师忽然摇头笑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师兄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和师兄弟们欺我,辱我,秽我,污我,嘲讽我,压迫我,使唤我做这做那的时候,你们可曾有当我是宗门之人吗?”
“你……”葛衣老者无言以对。
滕大师继续道“宗门上下,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人看,甚至连我喜欢的师妹,也瞧不起我。
当我跟她表白的时候,居然叫我撒泡尿照照!哈哈哈哈,这样一个宗门,你说我需要有什么忠诚吗?”
葛衣老者面沉如水“原来你早有预谋!”
滕大师摇头道“不是预谋,而是仇恨!我本来想好好做一个宗门弟子,和师兄弟姐妹们友爱互敬,对师父孝顺尊重,可是你们逼我做一个叛徒!”
“少废话!”
葛衣老者道,“滕富贵,当年师父把你从农村带入宗门,给你修仙的机会,可你非但不珍惜,反而盗走镇宗之宝,害得宗门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