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聂飞只是觉得，古言他们可能就是从事一些涉黑的生意，这种生意如果说上面有强有力的人物罩着，你又没干出上面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一般也会相安无事的，可事实上他觉得，现在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了，做毒品生意，哪怕就是在公安部有人罩着你，也没办法能逃之夭夭啊。

“你告诉我，古言究竟在干什么？”聂飞说话的腔调都大了很多，不过他还算是能把自己的脾气给压制得住，没有咆哮出来。“你受过教育，知道贩毒是杀头的买卖，你们怎么能干那种事情呢？叫古言别跟梁涛来往了，他那种人就是干坏事的！”

“你在说些什么啊？”龙小雅就一口气的莫名其妙，不过内心却是咯噔一下，不管怎么说，也不管聂飞说的是否正确，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们做的买卖是杀头的买卖的？龙小雅便像旁边的古言看了一眼，古言的脸色也是变了，显得很震惊。

“什么贩毒，什么杀头啊！”龙小雅就继续装糊涂地说道，而且也开始故作有些不耐烦了，好像是很不高兴似的。“你听谁说的，谁那么嘴碎啊，我们做我们的生意，招谁惹谁了？你有毛病是不是？听风就是雨，来来来！你告诉我谁说的，你说啊！”

“梁涛！”聂飞说出了这家伙的名字。“在一家酒店我偶然听到了他在打电话，跟电话那头说这件事，说你们干的都是要命的买卖，说他在缅甸那边有路子，这还不明白吗？”

“我真服了你了，在缅甸要命的买卖就是贩毒啊？”龙小雅没好气地道。“我们公司打算跟梁涛在缅甸那边投资开一家赌场，国人经常去那边赌博，明白了吗？你不要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在那里胡说八道，到时候可别真被你给害死了。”

“我们这边有很扎实的关系，而且也是通过缅甸当地人进行登记注册，没有用我们自己的名义，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龙小雅又继续道。“你也真是的，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说古总都那么有钱了，他干嘛还去倒腾毒品？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也是啊！”聂飞听到龙小雅这么说，心里的石头又放了下来，倒腾赌场生意比毒品要强多了，就算出什么问题，那至少也不会判死刑啊。

“梁涛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听信他的话，古总跟他虚与委蛇都觉得挺累的，你少跟他接触。”龙小雅又说了一句。

“那你也记得跟言言说让她也多注意，可别被梁涛占了便宜，你也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聂飞又叮嘱了一句。“你身为助理，要记得随时提醒言言。”

“你是怕古总给你戴绿帽子吧？”龙小雅就坏笑着看了古言一眼，气得古言白了白眼，伸手就要去掐龙小雅。“你这家伙，都是为你自己考虑，什么叫让古总小心啊，我看你就是怕被人戴了绿帽子。”

“我……我才没有……”聂飞显得有些难为情，不过声调中 ，更多的还是伤心。“其实我很矛盾，如果说言言失忆了，无法再恢复过来，她真的能找到一个疼她的，她也爱的人，其实我……我还是能够接受的，只要她好就好！”

电话里出现了一阵沉寂，古言听着免提，龙小雅就这么看着她，其实对于龙小雅来说，她真的很希望古言现在就对着电话说我已经想起来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个任务搞砸了就搞砸了，大不了就是一个处分，反正他们都没想着再当警察了，几年的卧底生涯让两个人的心理都变得很压抑。

这种话只能古言来说，龙小雅不能说，可是龙小雅等到的，却只是古言的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上，霎时间，龙小雅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针扎一般的疼痛。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做事呢，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可别古总病好的时候你却出问题了。”龙小雅说得很小声，很柔，而且从内心里来说，龙小雅对聂飞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