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邠领着一百多人到了水韵阁,这下,李隆基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不管怎么说,内卫可不是谁都能敌得过的,何况他手上还有五十余人的护卫,自己这边将近两百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隆基不怕,可不代表他身边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们也不怕,如今的局势本就让他们提心吊胆,现在又冒出了一堆刺客来,刚才皇帝的护卫们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损失近半,真要是再打起来,他们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很多人都不自觉的在往一旁退。
此时,陈邠一挥手道“封锁水韵阁,不得让一个外人走出去。”
陈邠这话是什么意思,鹞子这边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倒是李隆基还依旧蒙在鼓里,毫不自知。
李佑见陈邠竟然也带着人来了这,便停下了脚步,手一抬,叫停了自己这边的人,就这么站在不远处。而后,他才取下了自己的头盔面甲。
一见是李佑,李隆基和高力士明显被震惊到了,李佑可是被禁足的,当然,这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实质上是软禁,可如今李佑竟然带着大帮人出现在这,不惊讶那是假的。
李隆基带着怒意道“李佑,你竟敢带甲士夜入宫苑,这是要谋刺于朕吗?”
李佑轻笑道“要行刺,我用的着等今天吗?不过,圣人你今天可不好过吧,你的儿子指不定等会就会来杀你了。”
这话确实说到了李隆基的痛处,也把他气的够呛,都不说李佑如何的不敬了,只说现在这种局面,不就是他的儿子李亨一手造成的吗。
李隆基随后又气呼呼的盛怒道“李佑,你好大的胆子,朕自认待你不薄,你安敢如此举大逆不道之事?”
李佑抬手,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说道“我可不同意你的这个说法,我有今天,不也是全靠自己吗,我自认有功绩于大唐,而这个功绩可不是你送给我的,而是我自己挣来的,所谓不薄好像牵强了点吧。”
对于李佑所说的反逆之言,李隆基也懒得和他计较了,现在李隆基就想知道,李佑夜入兴庆宫到底是想干什么,而且还是出现在了水韵阁这里,水韵阁可是杨玉所居的后宫之地,一想到此,他心中又有一股莫名之火升起。
接着,李隆基便指着李佑,怒火中烧道“李佑,你到此意欲何为?竟然开掘密道至此!难道就不惧满门抄斩吗?”
李佑随后冷冷的说道“意欲何为!呵呵,那我告诉你,李林甫想借李亨起事以到达拥立李璬之目的,李亨想要保命,更想要你的皇位,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而我当然也不列外,自然会趁这个大好时机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满门抄斩之说,你已经做过了,家母满门皆被你所杀,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可如今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别以为你是皇帝,手握皇权就可掌他人之生死,这未免太自大些。以如今我之势,早已不惧你所谓的皇权了。”
李佑这话还真让李隆基有些惊讶了起来,随即他便大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是谁之后?”
“家母之父乃新兴王李晋,你说我是谁之后,当年你发动政变之后,便株连戕杀家母满门,最后仅剩家母一人独活于世,做的很不错,够狠。”
李隆基用鹰隼般的眼神望着李佑,他绝没有想到过,李佑尽然是这种身份,随后,李隆基便问道“你可是来报仇的?”
“其实,这种事,定义上并非是什么仇怨,毕竟这是政治,在这上面站错队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当年外祖既然选择了太平公主,就应当知道一但失败会带来什么后果。可我要说的是,你在铲除异己的时候,做的并不好。若是我,要不就只杀相关之人,要不就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像你这样,既要杀人立威除患,又要留下容人之名,这无疑是愚蠢的,这和那些既要立牌坊又要做娼妓之人又有何区别,在我看来,你既做不来雄主也做不好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