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余姚县衙后院的房间内,县令高锦程拿着一张手书,死死的拽在了手中,破口大骂道“刁民,真是一群刁民,无耻之辈,本官为他们求情免去税赋,还为他们开仓放了粮,如今更是又准备了粮食,准备过几日便发与他们,如今,他们想死,本官便成他们。”
高锦程的夫人张氏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夫君不必恼怒,到底生了何事,惹得夫君你如此呀?”
“你自己看。”高锦程就算是读书人,也是被这手书的内容给点着了。把手书给了张氏后,他便坐下猛的喝了一口茶。
看完手书后,张氏也是有些皱眉,说道“夫君,此事,当不会是真的吧,他们即便以此事为要挟,对他们又有何好处,说不得这手书有诈。”
高锦程闭眼叹了口气后说道“你一介妇人,知晓什么,这是在逼我,更是在向使君扣帽子,一但我余姚县不管,这些刁民便会造反,定会说是官府所逼,届时,别说我,就连使君都会倒霉,想如此算计,自己烧了村子,好,好得很呀。”
虽说生气,但这事还得要处理,高锦程赶紧叫了人,快马带着手书去了州府,这里的事可非是高锦程就能应付的,上莲村有八十余户,人口四百多人,要是他们真闹起来,说不得隔壁几个村也会跟着闹事,他必须现在就要给上官通气,要是晚了,他说不定就得要被黑锅了。
中午未到,上莲村的里正便急匆匆的跑来了县衙,由于高锦程已经知道这事了,也是在里正起身后,脸色极为不悦的说道“上莲村如今可是一片白地呀?”
里正有些惊讶,这事就在凌晨时发生,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县令高锦程这里来,除非放火之人就是高县令,但这又怎么可能,高县令怎么知道的这事他不敢多问,但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明公,如今上莲村八十余户,均被他人一把火给烧没了,还望明公救助。”
“上莲村可有人受伤呀?”高锦程又问道。
里正倒是实话实说道“上天护佑,只是房屋被毁,所幸无人受伤。”
听了这话,高锦程半眯着眼,并未发火,倒是有些阴冷的问道“那他们是想让我如何相助?是让本县为他们重修屋舍,还是让本县为他们谋粮啊?”
“明公,这四百余人如今可没了住所,若是不好生安置,恐生乱呀!”里正倒是实话实说了,可他这话却真的把高锦程给点燃了,在高锦程看来,这一席话就是威胁。
“如今本县帮不了他们,若是生乱,定按谋逆之罪悉数处之,你回去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找的。”
“明公,您可不能不管呀,若是明公不管,可让我等怎么活呀?”
高锦程如今是真不会管这事,真要是管了,那后面这些人就会得寸进尺,完可以预料得到。反正此事他已经上报州府,怎么做已经不是他考虑的了。
里正回了上莲村,把事跟村民说了说,惹得众人也是怒骂,但也仅能如此,他们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敢谋逆。而下午时,他们的救星来了,这人便是徐仲良。
如今上莲村的人除了田产外,可什么都没有了,而土地里还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活不下去,更别提连遮身之所都没有了。
徐仲良看了看村子,随后迈步而入,村民们见他来了,也俱都上前拜见,很多村民都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徐仲良给他们的布匹,有三成的人家布匹是被烧没了,这对他们来说,可赔不起。
里正对徐仲良说道“二老爷,如今出了这事,您给的那些布,只怕无法凑齐,有些毁在了大火里。”
倒是徐仲良摆手道“无非就是些布匹,你们无碍已是大幸,又何故为些许布匹而忧啊,今日听说上莲村被大火给烧了,我便带了些粮来,虽不多,但也够大家一两日之食,唉!真未想到,会出此等事来,我听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