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黑子带了百人去了庭州以东四百里的蒲类县,蒲类县属于羁縻州县治,县城很小,户数也就四百余户,整个县治下人口还不到三千人,但这不要紧,只需在这里准备好装货的大车就可以了。
至于李佑他要做的就是让军士们去剿处木昆一部,城外大营的军帐中,荔非守瑜和严炆清听了这话,也是大惊,下面的几个都尉将领也是一个模样。不管怎么说,处木昆部是依附于大唐治下的,他们虽然仅仅是军人,但也都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帅,此事万不可做,若是真引得北庭大乱,不光大帅有责,我们也会被殃及,一但攻击处木昆,突骑施各部都会对我军不满,北庭恐怕就无宁日了,大帅还是想想如何拿下碎叶的好。”严炆清拱手对李佑说道。
倒是李嗣业对他道“严将军,大都护可就让咱们这五千人去拿碎叶,若是大帅照你这般说的去取碎叶,你觉得可胜?别忘了,你们现在可是大帅手中的郎将,此战若败,大帅顶多挨一顿骂,而你们又该当如何,那些军士们又该当如何呀?”
这事,严炆清和荔非守喻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着急了,真要是李佑就这样让他们出战,这死伤可就大了。但这和攻打处木昆部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真没明白。
李佑说道“我刚到北庭,不管你们是如何想的,但有一事,我需先交代清楚,那就是,此战无论如何是要打的,可人就五千余,一但军士们知晓我们只有这些人去取碎叶,各位觉得他们会如何想?”
“大帅,那这又和攻打处木昆部何干呀?末将不解。”荔非守喻问道。
“以财帛来提升士气,这便是我能为大伙想到的办法,若是有事,自有我来顶着,用不着你们来担心此事。多的不说,至少在战前多赚些抚恤,真要是死在了碎叶一战,这可是多出来的,说不定比朝廷给的还要多。”
一听李佑打算把北庭守军变成土匪,在座的各位都是一惊,他们可是从不敢想这事的,都知道,一但打起来,这里可就乱了,但李佑是上官,他们只能听命,即便是不满或是不解,也只能照着去做。
他们这些将领清楚一件事,就像刚才李佑说的,一但军士们知道,他们是要送死的,这仗可是没有办法打的,他们这些将领可没有资格去问盖嘉运要兵,虽然都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但不管怎么说,取碎叶这场仗,他们是必须要去打的。
李佑看了看众将,又说道“这次,攻打处木昆一部,所得钱财,将士们和你们俱都可分得五成,你们就把此话带给军士们。”
说完,李佑便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退出大帐,严炆清摇着头道“看样子,这李佑也是逼急了,只是他这么做就真不惧?”
荔非守喻摇头说道“严兄,咱们就别想了,这可非是你我可做主的,唉!看来,这北庭是好不了啰。”
当他们这些将领把李佑的话传下去时,可闹了不小的动静出来,有钱赚,这是大伙都想要的,在额敏河流域的这支部落,他们都知道,部落人数并不多,也就不到三千人,对于处木昆部来说,这支部族的人不算多。而这部落能出战打仗的连五百人都没有,真要说打,那肯定是轻而易举的,对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五天后,气温依旧很冷,还又飘起了雪,一支一千五百人的唐军冒着风雪出发了,他们只有这么多战马,这次去额敏河,可有八百里远,步兵肯定是不会去的,毕竟这并非是攻城战。
李佑离开一天后,黑子等人便回来了,这回,他们可是得了不少的好处,不光抢了两车东西回来,还带了三十多人回来。
没有出意料,他们押着十辆大车往庭州来的时候,半道上,还真被马匪给抢劫了。抢他们的人并不算多,也就一百二十多人,由于所带的人部都躲在布幔下,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