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邠是在正房内安歇的,现在的情况是,每次陈邠回来待的两晚,头一晚是在正房过的,另一晚则是在偏房过,如今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陈邠自然是心中畅快,特别是上回和卢卿儿同房之后,她还是变了不少的,至少没有以前那般锐利,不会动不动就和陈邠动起手来了,有些事她还会尽可能的跟陈邠打声招呼。
床榻之上,趴在陈邠的胸口,卢卿儿说道“夫君,我把陶远辉家的几个家奴给买了回来。这次陶远辉受金部一案牵连,被免去官职,又被查出收受贿赂,没收其家产,他们在京城本就没有根基,如今罢官回乡,家中的几个奴仆也被迫给卖了。”
陈邠一手轻抚着她问道“你为何会想着把他们家的家奴买过来呀?”
随后,卢卿儿便对陈邠说了说缘由,陈邠这才笑着说道“莫大叔是你的恩人,自然也算是我的,此事你安排便好。若是没有他,我又哪来这么位美艳的夫人。”说着,陈邠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次日一大早,金聚楼后堂管事房内,一个管事对这里负责的掌柜说道“祁掌柜,这几日内府局的人咱们可让他们输了不少,东主为何会突然叫我们这么做呀?我们每次都让他们输,小的怕他们瞧出来,闹腾起来。”
“东主是如何交代的,你们便如何做,做的时候,仅需一两次关键时刻出手便可,他们瞧不出什么来的,你只管吩咐下去,让手下人照着交代的做便可以了,记住,交代下去,此事不可多问,也不可泄露,若是此事被不相干的知晓,谁漏了风,我要谁的命。”
管事的赶紧躬身道“是,祁掌柜,小的这便吩咐下去,定不会出差错的。”
管事的离开后,祁掌柜又叹了一口气,他也想不通这一点,原来王严之对内府局这帮人都挺不错,很关照,每次都让他们赢点,算是拉拉关系,可现在这种转变也太大了点,信里可是明言了,一定要让吴侗和周安治两人输的来當裤子,感觉就是这两人把王严之给得罪死了一般。祁掌柜只能按照王严之的话来做,毕竟他只是个王家的下人。
下午时,吴侗和梁内使一同到了金聚楼内,他们一起来自然是过来捞回本钱的,能不能如愿,这就得看今天的运气好坏了。为了翻本,梁内使可是带了五十贯过来的。而吴侗还也没少带钱,他可不认为今天他还会那么倒霉,又输掉一大把钱。
赌當的大堂内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今天的人特别多,两人跟随一个下人上了楼,楼上的赌客自然和下面的贩夫走卒不同,均是些豪客,都是有钱的主,在这里下注就没有少于一贯的。
楼上玩的花样是很多的,有投壶,数仓,捻筹,掩钱,骰子等,而这里玩骰子赌大小和掩钱猜钱数的人最多,光骰子和掩钱就各开了三个台面,就因为它们靠的是运气,不是头脑,加之输赢极快,自然玩的人是最多的。
吴侗喜欢的是掩钱,他觉得这很刺激,比赌大小更让人心跳,不到最后是不知道谁会赢钱的。而梁内使喜欢的则是更为直接的赌大小,他喜欢更为高效的输赢。
“吴府丞,小的就不陪您了,我去那边玩玩看。”梁内使躬身说完,吴侗便点了点头。
吴侗拿着一个飞钱对身旁的赌當小厮言道“去把这个换成圆筹,全换了。”
小厮接过飞钱后躬身道“还请吴府丞稍后,小的这便去。”说完,他便跑去帮着换圆筹了。
金聚楼二楼的玉石圆筹有三种,一贯的,五贯的和十贯的。还有方筹,这是真正黄金做的,十金一个,用方筹豪赌的不多,毕竟没有谁一下注便是六十贯起的,绝大部分人用的都是圆筹。
掩钱的玩法是这样的,先取铜钱若干,用物遮掩或置于器物之中,待博者下注之后,再以四枚为一组数钱,按组除尽后计其余数,余数有四种可能,即一,二,三,四,也就是博者下注的四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