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时,皇上,娘娘,太子等等,就没有人愿意见到安西军赢的,我能如何呀?最后,我与大帅商量了一番,以七万余贯钱财给安西军作为犒赏,换的大帅赢,说实话,幸好我应下了,否则,安西军什么都得不到。可,可谁想到,到头来,安西军唉!”
听了这话,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严炆清和荔非守喻对望了一眼后,严炆清说道“李将军,你可知回来的人,均被大都护遣散回乡,不管有官职与否,当时还认为大都护是因为丢了面子,原来,事是出在这上头,够狠呀,七万贯呐。”
这事李嗣业听到了点消息,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拿着酒碗和两人又喝了起来,说道“此事已经过去了,不管如何,弟兄们这回不也得了巨资吗,下次打碎叶,至少能给家里多留点安家费。”
“李将军,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就算了,钱是小事,这回,大都护为了脸面和大帅争斗,让咱们五千人去打碎叶,要不是大帅有本事,能找些佣兵,又给弟兄们赚够了身后钱,这命可就白搭上了。”
李嗣业敬了荔非守喻一碗酒之后,才说道“荔非将军,你只怕真的是喝醉了,莫说大都护你我根本动不了,就连大帅都得看他的脸色,你说,能如何呀!”
“能如何?李将军,咱们安西军靠的是本事,凭的功劳,你在安西军里的日子可不短,这些你也知道的,我们虽为北庭都护府辖制,但总归是安西大都护府的兵,去年大帅上任之时,我等多有怠慢,这是我等的不是,大帅为我等所做,皆被大家看在眼里,说难听点,即便是死了,有大帅帮着安家,死又有何惧,可大都护又做了些什么?要我说,干脆换人,把大都护换掉,这样对谁都好,要是大帅做了大都护,那才是我安西军之幸。”
李嗣业真是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知道,荔非守喻已经喝醉了,拿起酒碗和严炆清碰了一下,没再和荔非守喻接着喝了,再喝,指不定这家伙又会说什么呢。
荔非守喻见两人没搭理他,他又说道“你们俩真以为我喝醉了,要把大都护弄走其实简单得很,只要把我们分到钱的消息漏出去,再把大都护吞了安西将士数万贯的事也透出去,还有谁会服他,加上张监军在这,只要拿下碎叶,趁今年大都护入京奏事,把功劳都算在大都护头上,他定会调职离开安西,一但他调职了,呵呵,这大都护不就是大帅的了。”说完他便倒了。
李嗣业和严炆清都听傻了,这简直就是谋士之言,李嗣业对严炆清问道“严将军,荔非将军喝醉之后,心思便如此通透?”
严炆清摇了摇头,说道“我与他共事多年,还未见他醉过,只怕他是越醉,这心里越清楚。不过,方才他之言,李将军觉得如何?”
“此事,还是先问过大帅再说,切不可心急,有些事,牵一发动全身,不可胡来,若是大帅有意,我们倒是真可以试一试。”
说完,两人又喝了起来,别看这话仅仅是酒后胡言,但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只要盖嘉运走,这位置自然就有他人来做,而一般不会外调,很少有像李佑这样直接调任北庭副都护的任命。一但真的腾出了位置,这一层层往上挪,能升职的人可就多了,只要这事一串通,盖嘉运保管移位。
次日,李嗣业来了李佑这里,把荔非守喻昨晚的醉话,和他说了说,还真让李佑有些动心,毕竟,有盖嘉运在,他在这很难做成什么事,他可不认为,他只要拿下了碎叶城,他就能回去了,既然任命了他为北庭副都护,那他最少就得待上三年,运气不好,五年都有可能。
李佑对李嗣业问道“这话,真是荔非守喻说的?我怎么觉得他并非是这般精明的人呀?”
“大帅,昨夜,我与严将军也是多有疑虑,末将还问过他,他也说没见过荔非将军有这样的时候。可不管如何,此话还是有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