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码头上,安子下了船,看了看不远处停靠在码头的高速帆船,微微叹息,这回确实走的过于久了些,好在现在总算是到地方了,要是还没到,恐怕他就又要多话了。
南宮逸顺着安子瞧向的方向看了看,笑着道“别看了,这是专为扬州准备的快船,可没我们的份,我们的船还得再等等,等船从暹罗回来后便可坐上了。”
“先生,我就是看看,可没敢想着用这艘船出行的。”这船是专用的,除了各地传信就是以备不时之需所用,所以安子才会这么说。
招了两辆马车,把箫绮雪准备的礼物装上车后,南宮逸便让安子往扬州的皇家行辕馆驿而去,他是去带信的,而南宮逸则去了李家庄上。
李佑这些年没有回过家,仅仅是有些书信的来往,李瑶是一定想找人问问近况的,有些事书信上可看不出什么来,还得当面好好问问人,南宮逸心里清楚这些,自然也就赶紧往李家庄去了。他一来需要把箫绮雪所送的礼物带给李瑶,顺便也给李瑶言说一番李佑的近况。二来,他还需在此等待李若云过来。
行辕驿馆外,安子刚一下车,便有两个守门的馆吏来撵人了。安子现在也就只停在进门远处一角的地方而已,这就开始哄人赶紧离去,也未免太欺负人了点。
“嘿,你们就知道我非要进去呀?”
“不进去最好,赶紧离去,这可非是你这等下人所待之地。”
这话让安子心里很不舒服,随即他便说道“呵呵,你不也是下等之人吗,还是个看门的,有何本事在此乱吠。”
“小子,有种,也不看看这是何地,也敢在此撒野。来人,拿下此人。”这一嗓子喊出去后,安子可就有点后悔了。
不光从行辕馆驿里出来了四个侍卫,就连对面街上也出来四人,关键是这四人还是内卫。他们速度极快,一下就到了安子身旁,现在,安子可真不敢动手,说白了,现在把他杀了也是正常。
安子赶忙说道“我是来求见公主的,非是来闹事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可就麻烦了,一个内卫手一挥,安子便被拿下了,随后,他才说道“公主到此,没有几人知晓,你却说来见公主,好,好得很,弄走。”
他这话让安子一愣,安子自己也觉得刚才这话好像没对劲,正欲解释时,却被人一下给打晕了。
当安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了扬州大牢,还被绑在了一根用刑的木桩之上,他面前坐着一个身着都尉将官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的相貌不俗,留着短须,眼神异常的敏锐,他腰间的内卫玉牌和他身旁站着的两名内卫就能说明此人的身份。
见安子醒了,这人说道“如今各地都不安稳,到处都是贼子逆臣,不知晓你又是何等人呀?你好生回答,我便不用刑,若是满口胡言或是拒不开口,我可有的是办法。”
安子赶紧说道“我非是贼人,仅仅是来给公主传个信,你们内卫用得着这般待我呀?”
见安子一口便说出了他们是内卫,一个内卫抱拳对男子说道“都统,此人绝对有异。”
男子微微抬手,让手下人别说话,他对安子说道“我知晓你是谁,赵顺安,李将军家奴,我在京城时,可没少瞧见你,你随李鸿祯到扬州,这是否也太巧合了些。”
安子可听得有点皱眉,他可没想到,他和南宮逸是一直被人盯着的,但他还是较为镇定的说道“既然你知我是谁,便也知晓我并未胡说,我真是来给万安公主带信的。”
男子微微点头道“我知公主与李家走得近,要说你来传什么信,我信。可当你和李鸿祯到扬州码头的时候,手下人就过来说你们到这了,我还正想拿你们问话呢,没想到你却被拿到此处,这还真是心有所想,便有所得呀!我想要问的可非是公主之事,京城事发,你和李鸿祯便匆忙离京,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