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不可胡来,我虽不知你与安禄山有何过节,可此事万不可行,你杀史思明,大可往江湖强人身上推,可安禄山不同,你一但杀了他,内卫定会查到你头上来,若是杀不了他,你就不怕他借此造反吗?如今大唐可禁不起内乱,真要是乱起来,陇右的各军抽不开身,整个国家可就有覆灭的危险。”
“呵呵,先生也觉得安禄山有可能造反?”
“我可未这么说,前提是你想要他的命,他才会反。你要知道,朝中可没有谁有实力派出成百上千的好手做到袭杀安禄山一行,你一但做了,若是没将他杀掉,他势必以为此事是皇帝授意。”
“先生,我今日问过陈邠,他说安禄山只带了不到三百人,也就是说,即便他和史思明一同回去,手下人也不足五百,想要杀掉这些人,不算难,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再说,我会把此事安排妥当,更会让内卫们盯上此事的,一但内卫开始着手此事,不也省了我们的事吗,到时他们可没有心思再盯着我们了,而我也会让他们以为此事是北地的部落派人做的,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我又何乐而不为。”
听完这话,南宮逸极为无语,他说道“安禄山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呀?你非要至他于死地。”
“好了先生,咱们先不谈这个了,我今日也有些累了,就先回房睡觉了。”
见李佑不愿意多谈,而且又打算离开,南宮逸也只得跟着出了书房,回了自己的小院。
次日,李隆基便收到了苏洋和陈邠的据实上奏,在李隆基看来,这样的臣子才是忠诚可用之人,没有欺上瞒下隐瞒事实。但他也很想知道李佑到底打算怎么帮霍光平事,现在,他对李佑怎么做,倒是比严惩霍光更有兴趣了。
李隆基看完了苏洋的奏报,便把奏折给了高力士,让他也来看看。等高力士看完,李隆基才问道“力士,你说此事这小子打算如何做呀!难道李源就这么吃个哑巴亏,凭李佑几句话,把霍光调走就完了?”
高力士也觉得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说说就能平事的,何况霍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都没有,要说李源就此忍下了,任谁都不信,包括高力士自己,他也很想知道李佑到底会怎么做。
“圣人,老奴实在想不明白,恐怕还得等着,看李佑最终如何处置。老奴有一问,不知圣人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李隆基倒是摆了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道“别问朕,此事朕可不想参合,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打算如何,若是这小子以势压人,做出令人不忿之事,朕可饶不了他。”
李佑此时已经身在安邑坊东南角的李府内了,今天一大早,霍光就拉了一车的钱财交给了李佑,不算多,合计起来也就四五百贯,但这些早已足够李佑用来打赏李源了。
李佑知道,李源现在想要的是官职,但他此时可不敢对李源许下什么,还得等这事稍稍平息以后才能进行,要不然可达不到目的。对此,李源倒是全听李佑的,反正李佑已经答应下了,那这件事肯定是可以成事的,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三天后,霍光调职,去了陇右,李源也没有为此事再说过什么,感觉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息了,这倒让李隆基大为不解了起来,为此,他还特意召见了李佑相问。
南熏殿内,李佑见礼后,李隆基便直言道“李佑,今日朕找你来不为别的事,就想问问李源和霍光的事,你是如何处置的?朕可真想知道,你是如何说服李源的,你可别说仅仅花了些钱就让李源闭嘴了。”
“圣人英明,成山县侯的确不会为了钱财有所改变,最初,他让臣严惩,毕竟霍光是臣的下属。可现在,他没有为此事上告,实乃成山县侯是明大理之人,臣说,若是以此杀了霍光,弄的满城皆知还不如让霍光去陇右为国效命。
本身成山县侯与夫人贺氏相爱,不愿让他人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