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绮雪这话不得不让李佑相问道“雪儿,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华觐寺的和尚?难道就不能是别家寺院里的和尚?”
“华觐寺的马车可是有标识的,要不谁知道是这间寺院里的和尚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好了,吃饭吧,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李佑倒是这么说了,可他心里始终不大明白,像华觐寺这样的寺院管理上可是相当严格的,寺内僧人的自律性也都不是一般的佛寺和尚可比的,这事确实有点古怪。
吃过晚饭,李佑和南宮逸往花园亭子里去散步的时候,李佑便对南宮逸问道“南宫先生,你说这华觐寺的这帮和尚该不会是假和尚吧?想要开荤都搞的这么明目张胆的,真不怕惹上麻烦,被赶出来。”
“哦!那阿郎以为,想要开荤,又该如何做呀?”
李佑笑了笑说道“若是我,大可让屠夫隐匿肉食,送到后门,又会有谁知道,即便被发觉,大可赖在屠夫身上,这也总比亲自跑去采买的好。”
南宮逸点头抚须道“阿郎说得是,那这就只能说明两件事,其一,这帮和尚是新来的,并不熟识城内屠夫,也不清楚华觐寺是什么地方。其二,从这就可看出,他们绝非是真和尚,方才少夫人可说了,涉及此事的并非是一人。”
对南宮逸的判断,李佑还是认可的,他接着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此事我还得告知陈邠,让他派人详查,这个时候京城内可出不得意外。”
“阿郎,华觐寺在胜业坊,敢在此安插人手的,恐怕不太好详查吧!这里可不是谁都可安插下人手的。”
李佑转头看向了南宮逸,惊疑道“嘶!先生不会说这事是太子安排的人吧?此事若是让他人获悉,他的太子位可就不保了他没这么蠢吧!”
“你这话可说的过了,即便是太子安插的人,又有何证据可说是太子交代下来的,即便你把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他就真信?你可别忘了,这种事,非但对太子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傻子才会这么干,皇帝也会这么想,所以这步棋还是可行的。”
李佑倒是说道“华觐寺可非别的地方,这步棋是可行,但我不明白,若真是太子所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呀?这些人对他而言,恐怕没什么太大的帮助吧?我反正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难道阿郎忘了天鹰?他们才多少人,当年在京城又闹出了何等的动静来,有些准备还是要做的,毕竟华觐寺可不小,要说安插下一两百人是毫无问题的,此事,你且让陈邠查查看吧。其实,当初我也有意让侯齐的人到长安来安置,这样也可多个选择,你倒好,竟然放着侯齐的人不用,非要让他们全数去追杀安禄山,我才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佑没有就侯齐的事多言,而是说道“我明天就派人告知陈邠,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怎么做,难不成华觐寺的人不是太子布下的?”
南宮逸又说道“胜业坊可非是他地,他人即便是安插了人到这,这人数绝不会太多,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不止几人吧!你我也不用多猜,只要这些和尚和外间有联系,陈邠定会查探到的,我们等着就是了。”
次日一大早,九郎便送了几包茶叶到了昭国坊陈府,把李佑交代的事对他说了。
听完话后,陈邠看了看四下,见没有他人,便不解的问道“九郎,怎么回事?为何少主让我查华觐寺?”
“邠哥,少主并未多说,只说他怀疑华觐寺的和尚有异,让你派人去查,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
陈邠无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少主,我会跟着就着手此事的。”
九郎一礼后便离开了陈府,陈邠皱着眉头望着九郎的马车离去,实在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