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您当年未必不知道刘曜是匈奴人吧?还不是将女儿嫁给了他?再说,我可听说您这位贤婿,文武双全,以前就在刘渊军中效命,表现一直颇为突出,世人称他为少年英雄。他这次离开东海,也是去投奔他父亲去的吧?刘渊一直在跟东瀛公打仗,可是丝毫没把我们王爷放在眼里。”
卜先生看向武恪,幽幽地问道:“小将军这是说我有通敌之嫌吗?”
武恪没说话,武铮先给卜先生行了一礼,说道:“犬子无知,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吧。”
“父亲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刚才就打断我了,您一句话都没说,难道不是也认同我?”武恪不依不饶地说道,眼看着他父亲气到脸色发红仍旧不以为意,又对东海王行了一礼,说道:“王爷觉得我有错没有?”
“狂妄。”武铮一脚踹向武恪,将他踢翻在地,然后跪在东海王面前,诚惶诚恐地说道:“犬子无状,还请王爷赐罪。”
东海王扫了眼一屋子的人,叫人将武恪带了下去打了二十军棍。他走向卜先生,亲自道歉道:“这孩子是我大小看大地,骄纵了点,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不敢,”卜先生一垂首,道:“其实小将军所言不错,我的确跟匈奴那边有扯不断的关系,况且这打仗的事情我也不懂,不宜在此胡说八道,扰乱王爷思绪,还请王爷恩准,让草民告退了。”
司马越一怔,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卜先生的生意做的好,对司马越极为大方,哪次来东海都是带着大把的银子过来的,他拿了这么多钱来支持自己,若说有贰心实在是荒唐了,再说这卜先生在中原虽不是个什么人物,可他跟高句丽关系极好,同那边的几个实权王爷都要极好的交情,一旦东海王兵源不足,也不是不能通过他跟高句丽调兵。高句丽的兵虽说质量不行,可作为援军来说,有总比没有好。
武铮在心里暗骂自己儿子的蠢笨,上次司马越去打司马颖打败而归,他嘴上没有怪罪,可心里不是对武家父子没气,武铮尚好说,跟了司马越几十年,现在年纪大了,在战场上不如年轻时灵活尚能原谅,武恪所带的军,当时被打得七零八落,将近两万的人马就回来了两千多人。可打败仗的起因是司马越本人信错了人,所以他对武恪的失误也就没多说什么。回到东海后,司马越要整肃军纪,偏偏这武恪自恃甚高,狂妄不已,私底下没少说过东海王就靠着他们父子之类的话,司马越隐忍已久,也气武铮管不住儿子,这顿打就是个小惩大诫,若是武恪再不收敛,往长安出兵之前,东海王恐怕要先肃清武家人了。
此时他赶忙凑到卜先生面前,深深做了一揖,说道:“卜先生这样说,可折煞老夫了,犬子狂妄乃是老夫教导不严所致,该是老夫替儿子向您赔罪。还请先生切莫介怀,等这畜牲挨过了军法,我再对他家法处置,送到先生面前来亲自赔罪。”
卜先生脸上松动了几分,亲手拉起武铮,道:“老将军不必如此,我断没有跟晚辈计较的道理。”
冯杭冷眼看着这一切,此时勾了勾嘴角,冲东海王行了一礼,说道:“王爷的人能屈能伸,又都一心助您,依我所见,日后您大事必成。”
司马越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我便回了朝廷。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各位与我一道,壮我东海军威,日后再进洛阳。”
送走了武铮和卜先生,东海王却是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中,问冯杭道:“不知羊将军何时才能到我这东海来?”
“约莫还有一个月他们能到泰山。”冯杭说道:“等羊老先生下了葬,他便会直接到东海来拜见王爷,我也对他可是盼望的紧啊?”
“他倒也是个人才。”东海王皱皱眉头,说道:“但不是个可信的人啊。”
“他值不值得信任先另说,可王爷总该知道如何去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