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算计不过那群西凉走狗么。”
顾予笙耸耸肩,算是勉强被安慰到了。
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个寺庙如此空空荡荡,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那长公主每天早出晚归往着北郊奔是干什么,只为了见那老住持一面?
让暗探递消息,难道不比自己亲自出面更加稳妥么?
是什么让长公主每日都亲自来?
这个寺庙肯定又她没发现的东西。
容昭见顾予笙又发起了呆,只好再次出声把人唤回来:“与其想的那么久远,不如想想,子时你该如何把风无漠和长公主引去佛像前。”
想起程韵今早的话,顾予笙道:“长公主那边徐朗亲自将人引出来,至于风无漠,我和师傅自有办法。”
容昭挑了挑眉:“怎么,这次江谷主也愿意陪着你胡闹了?”
“什么胡闹!”小姑娘义正言辞,“这次用的可是治病救人的由头,师傅自然一勾一个准。大不了,等事情结束,我回药王谷给列祖列宗们磕头认错去。放心好了!”
容昭:“…”
江三离默默的收回了自己想迈去隔壁的脚,她只当听不见这个逆徒说的大逆不道的话罢了。
从容昭房里出来后,顾予笙便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先是把药箱里的银针拿出来,上火烤了一遍,又不辞辛苦的跑了一趟太后和长公主房里,见太后的确面色不好,而长公主也心绪焦虑的很,便放下了久悬着的心。
转头去了风无漠房里,给人施了针,得了几句不怎么走心的褒奖后,便扬言道,自己和江三离已经有了解毒之法,只是承受的痛苦极大。而且这毒就算解了,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转的。
风无漠自然惜命的很,身下的皇位他虽然不想要了,但是太上皇的位置,他还想捂热了再下去见先帝。
于是便大手一挥,让顾予笙放手一搏。
顾予笙笑着应承,说想去查阅一些寺庙里的典籍,说不定还能找出些什么,晚些再来给风无漠解毒。
风无漠被忽悠的欣然答应。
走出风无漠房间的时候,顾予笙在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她觉得自己应了顾延霍的那个称呼,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