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更胜娇羞。
面对这等郎有情妾有意的景象,君琛面无表情的站在二人之间,冷声道:“表妹只管招待府中其他客人,太子殿下由我接待即可。”
赵月秋被他话中的冷意冻的打了个寒战,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清咳一声后勉强而道:“如此一来,就麻烦表哥了。”
话落后,她一步三回首,在贴身丫鬟的簇拥之下领着戚自若依依不舍的离去。
见赵月秋露出一副泥足深陷的模样,君琛顿时对戚长容怒目而视。
望着她的脸,君琛怒气不减反增。
都怪她,一个男子为何要长得如此精致?
长得精致也就罢了,偏偏要到他表妹面前招蜂引蝶!
这下好了,表妹心里想当太子妃的愿望怕会越来越强烈。
他这个当表哥的想把表妹从泥潭里拉出来都已成不可能的事儿。
戚长容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连忙向他承诺道:“将军放心,孤对赵姑娘绝无非分之想,你所想之事皆不会成真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君琛看她越不顺眼。
不娶何撩?
月秋表妹的一腔真心怕是喂了狗。
面对君琛无言的控诉,戚长容无辜的耸了耸肩:“只是换一个地方喝茶罢了,将军不必介怀。”
听她这样一说,君琛虽仍然气愤,可他到底是聪明人,比那些心中只有情爱的庸俗人更加理智,一听便明白了几分。
两人并肩而行,缓步进府,
果然如同戚长容话中所说的那样,她真的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喝茶,外人只知东宫太子应了赵家姑娘的约,却见不到她的真容。
赵府竹亭幽静有致,在重重翠竹的环绕下,君琛的思绪越发清晰。
他相信戚长容的为人,她既说了对表妹没有非分之想,那便表示他从未想过要娶表妹为太子妃。
这样一来,她靠近表妹只有一个目的——利用。
表妹虽在外小有名气,可到底是个女儿家,作用十分有限。
她深得舅舅宠爱,与其说太子想利用表妹,不如说太子想利用赵丞相。
君琛满眼审视:“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戚长容嗅着带着淡淡竹香的微风,神情平静淡然:“蒋太师在朝中一人独大,总得给他找几个对手。”
君琛追问:“所以殿下看中了赵家?”
戚长容并不否认:“与其说孤看中了赵家,不如说是孤和赵家互相看中,否则孤怎可能出现在此?”
“赵丞相不得陛下心意。”
君琛声音平静的点明事实。
世人都说他固执成性,眼里从无皇族王法,可谁又知道他的性子几乎与赵理如出一辙?
都说外甥似舅,他的固执,赵理都有。
“孤知晓,不过那又如何?”戚长容淡淡一笑:“在朝臣眼中,孤代表皇室,此刻孤站在这里,接下来该如何去做,想必他们心里清楚。”
“殿下就不怕陛下盛怒?”
戚长容唇边笑意不改:“在父皇眼中,孤代表大晋未来,储君之意,哪怕父皇再厌烦赵丞相,都不得不重新衡量他的价值。”
她就如一颗坚不可摧的纽带,联系了皇室与赵家。
君琛明白她的意思,沉默良久,说道:“蒋伯文在朝堂数十年如一日的经营,费尽心血拉拢朝臣,不是殿下数日或数月就能撼动的。”
这是无法逃避的问题。
朝堂上有一大半都是蒋伯文的人,只要蒋伯文一声令下,东宫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大晋只有一位皇子,或许蒋伯文会生出替换东宫的想法也说不定。
“孤知道,所以现下有一要事需要将军出手相助。”
在君琛疑惑的目光下,戚长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