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孤希望将军能在蒋伯文回京的路上伏击于他。”
君琛心里一惊,吓的手上的佛珠都差点掉落在地。
他道:“殿下是想杀了蒋伯文?!”
这个决定可不太好,甚至有些荒唐。
作为朝堂的一把手,蒋伯文在其中所起的作用简直无法想象,他一死,朝臣必乱。
况且现在还未找到他通敌卖国的证据,更遑论说他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凭借莫名其妙的一腔怀疑弄死对大晋举足轻重的太师,太过胡闹了些。
太子一向沉稳,怎会突然生出这个想法?
面对君琛少有的质疑,戚长容不得不设法解释清楚。
重活一世,君琛是她意料之外的唯一惊喜,她怎能让他失望?
于是,她解释道:“将军误会,孤不想要蒋伯文的命,只是想让他迟些回京。”
再恨不得弄死蒋伯文,她都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动手。
想要一个人死太简单,难得是该怎么把他所做的丑事宣之于众。
就算要死,她也要让蒋伯文在大晋百姓的唾骂声中死去,而不是在他立功后,成为百姓心中的忠臣。
唯有这样,才能消解她心头之恨。
君琛松了口气,又变为那副温吞的模样。
“延迟他回京不难,难的是不过多了几日光景,殿下以为谢家就能和他抗衡了吗?”
“谢家不行,那再加上杨家呢,倘若王家愿意淌这趟浑水,还有孙家也看不过他……孤要的是,蒋伯文举朝皆敌。”
蒋伯文性子多疑,谁都信不过。
他或许在朝中树敌多年,但他绝不可能对每一个敌人了如指掌。
一旦他心志不定,开始怀疑,整个朝堂都会成为他的怀疑对象。
那些人是否真的与蒋伯文为敌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蒋伯文眼中,他们皆是假想敌。
现在只差一个导火索,一个令蒋伯文彻彻底底失去耐心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