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统!”
“还有,你有何事不能白日处理?你可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深夜出宫,你若出事又当如何!”
“是不是朕对你太过放纵,以至于让你连皇家颜面都不放在心上了?”
越说,晋安皇越激动,到最后说的唾沫横飞,半点帝王的仪态也无。
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为了自家不听话的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责骂之下,藏不住的是他一片慈父之心。
在他说累了后,戚长容极有眼色的递上一杯温茶:“父皇莫要伤怀,是儿臣不懂事,让父皇担忧了。”
该示弱的时候就示弱,该服软时更不要犹豫。
面对晋安皇,戚长容早已琢磨出了一套应对方式。
在他盛怒时,不可与之对着干,硬碰硬没有好结果。
晋安皇脸色铁青,不接受戚长容的讨好:“你实话告诉朕,你是不是在外面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否则行事为什么会越来越没有章法?”
他的太子一向循规蹈矩,最为乖巧听话,朝堂之上谁不夸赞太子绝世无双,智慧过人。
他一直暗自得意太子出色,并且让人省心。
结果这半年来,东宫各种妖蛾子层出不穷,处理事物不仅没有之前得当,还各种得罪人。
越想越有可能,晋安皇狐疑的一小眼神儿在戚长容身上瞟了又瞟。
戚长容啼笑皆非,保持奉茶的姿势不动:“父皇多虑,儿臣所去之地极少,平时虽喜喝茶听曲儿,可谁能有那本事影响儿臣的作为?”
寻花问柳,吃喝嫖赌,她一样不占,至多只是这半年来做事肆意妄为了些,不再如之前那般谨慎多虑。
听到这话,晋安皇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没有人撺掇你做些什么?”
“自然没有!”戚长容斩钉截铁,晋安皇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闻言眼皮也不抬的哼了一声:“你身为东宫太子,肩负大晋江山的未来,凡事要以皇家威严为重,不可任性为之。”
戚长容连连点头,又将茶杯往上举了举,讨好之意无以言表:“父皇说了那么多,想必也口渴了,先喝点温茶润润嗓子。”
晋安皇架子端的十足,眸光微微一动,一双墨黑的眼睛似乎能把戚长容看穿,让人压力倍增。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先接过茶杯饮了一口,怒气消减但依旧不满,悠悠的道:“太子,你别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
“说吧,昨夜你因何事出宫?”
戚长容笑的艰难,脸都要笑僵了。
这让她怎么说?
她难道要告诉晋安皇,她在意图摧毁皇室百年来累积的声誉吗?
她敢肯定,在她查清事实之前,晋安皇会毫不犹豫的打死她,就算她是大晋唯一的储君也拯救不了她。
看出他的逃避之意,好似又想糊弄过去,晋安皇眉目一沉,不怒自威:“不想说?”
戚长容心里一惊,瞬间回神,知晓是沉默时间太长引起了晋安皇的戒心,忙道:“没有不想说,只是不知该如何说,怕耽误了父皇的早朝时间。”
晋安皇神色微缓:“你且说上一说,朕一日不上朝又有何妨?”
戚长容:“……”
她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望着晋安皇微沉的表情,三秒过后,她决定甩锅君府。
有了这个想法,就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有些微的愧疚,但也无伤大雅,而且好处还是很多的。
比如,父皇派人去查证时,君家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
比如,在世人眼里,她这个深居简出的太子殿下也就和君大将军走的近些。
再比如,她本来就是帮君琛做事,有些后果他也应该一起承担。
各种借口一涌而出,于是,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