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不眨一下的撒谎道:“昨夜君大将军心有苦闷,约儿臣喝酒,父皇也知道他对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晋安皇鼻翼动了动:“你身上并无酒味。”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便会顺利多了。
“儿臣酒量极好,君将军酒量奇差,几番推杯换盏,他就倒了,儿臣才得以脱身。”
晋安皇信了一半:“君琛为何饮酒消愁?”
戚长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晋安皇,有些犹豫的道:“听说是……为情所伤,儿臣也不太确定,也不太好问他。”
君琛今年二十,在别人儿女满地跑的年龄,他却连个未婚对象都没有。
他年少英雄,但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在男女之情上碰壁也实属正常。
晋安皇信了,感慨了一句:“看来,是时候考虑给他赐婚了,否则以他温吞的性子,君家怕是要就此绝后。”
至此,一架硕大的黑锅,稳稳的扣在君琛脑袋上。
见他终于不再询问,戚长容默默的,将自心底泛出的心虚摒弃在外。
茶水微凉,触手温润的茶杯渐渐失去温度,晋安皇很给面子,在茶水彻底凉掉之前将之一饮而尽。
他抬步,正准备离开,转而想到了另外一事,沉吟片刻后问道:“你可与陈国三皇子碰过面?”
戚长容不明所以,果断摇头:“未曾。”
晋安皇放了心,叮嘱她道:“若陈国三皇子求见你,你只管拒绝,不必和他打交道。”
那等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自个儿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影响他大晋贤良的太子。
太子性子就算再怎么孤僻,晋安皇也不愿他多一个只会拖后腿的朋友。
戚长容本就没打算和陈三思有什么牵扯,闻言更是对他毫不感冒,不见面而已,对她无任何影响。
于是,戚长容坚定的道:“父皇放心,儿臣定遵循旨意。”
听到她的话,晋安皇颇为满意,刚想夸赞她几句,一想到满朝文武还在等他上早朝,不好再做耽搁,便一拂长袖在众人的簇拥下施施然的离开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