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建州刺史,官阶不低,又长年在外任职,有些话他能说,可自己不能说。
直到两人终于离开,侍春悄悄的从门缝里撤开。
走进屋,戚长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怒意,简直悠闲的不得了。
侍春笑眯眯的给她捶腿捏肩:“殿下猜的没错,想必这次裴济是彻底把杨太傅记恨上了。”
感受肩上不轻不重的力道,戚长容享受的眯了眯眼,又问:“杨大傅被人记恨,你高兴什么?”
侍春一声轻哼,骂道:“谁让他派人来监视殿下,狼子野心的老家伙!”
不错,总结的很到位。
戚长容满意点头,指点她道:“狼不可能永远披着羊皮混在羊群中,遇事要冷静,你且瞧着,他自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奴记住了!”侍春狠狠点头,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侍春虽善毒,可对于人体穴位了熟于心,手下一按一个准,很快就见戚长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眉目间浮着一抹困意。
在睡过去之前,戚长容强打起精神,多说了一句:“以后不用一直盯着韩愈了。”
见她露出疲态,侍春动作越发轻柔,轻声问道:“为何?”
戚长容缓缓闭上眼,说:“他是杨一殊的人,杨一殊此人是有点利欲熏心,但不至于大胆到敢谋害孤,他是孤的启蒙之师,心里应该很清楚,只有孤活着,他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太子之师说出去是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声,可当太子换了人,亦或者太子成为废人,那他这个太子之师的名头还有什么用呢?
以杨一殊的聪明,他不会想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