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的温麒玉,两人几番商量,一拍即合。
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听出她话中的愤怒,戚长容缓缓摇着折扇,温声问道:“谢姑娘,你可知这世上有一句俗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谢梦幽幽的看向她,不屑的扯了扯嘴皮子:“我自懂事以来接触尸体,什么恐怖的事儿没见过,你用这样的话吓唬我,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些?”
“不是吓唬你。”戚长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解释道:“而是想提醒你,你若什么都不管,或许还能平安度日。”
这件事情太过复杂,就如泥潭一般,只要踏出一脚,再想抽身就难了。
“我不怕!”谢梦眼神坚定,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马爷爷救了我哥哥,我自然要为他伸冤叫屈!”
那封信上写的很清楚,马爷爷是无罪的,他被人当了替罪羔羊!
只可惜时隔多年,信上有许多字眼都已模糊不清,除了知晓他是无辜的以外,便只有信封上的‘蒲亭兄亲启’几个字眼。
想来,这是一封不知为何没送出去的申冤之信。
戚长容难得好心提个醒,但人家并不在意。
见谢梦态度坚定,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周世仁咳嗽一声,给温麒玉使了个眼色:“好了,谢姑娘,这次我们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至于后续结果,就看你还能不能从你马姑姑嘴里套出什么了。”
“状元爷,送谢姑娘出府吧。”
瞧见周世仁的眼神,温麒玉心下敞亮,知道他们还有正事要谈,并且不适合让谢梦知道,便笑着朝谢梦伸出手:“谢姑娘,咱们一起离开吧。”
直到他们离开君府,谢梦都仍不知晓戚长容的真实身份。
客厅里,君琛缓缓掀开眼皮,与戚长容一同盯着周世仁,等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双重压力,周世仁脸色渐渐变的僵硬。
好半响后,他终于承受不了,尴尬的笑了两声:“好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没有提前告知你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们要是知道了,他们还能参与这事吗?”
十年前君家衰败的战事是一个让人不敢轻易触及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上京都无一人敢提起,自然有他不能提的原因。
贸贸然的让两个外人参与,确实是周世仁冲动了。
然当时的时机太过凑巧,他一时鬼迷心窍,一不小心就将君家在暗中查探一事暴露了……
戚长容凝视着他:“孤记得离开之前,只是让你与温麒玉还有东宫联手制衡蒋伯文。”
周世仁点点头,笑不出来了:“是这样没错,但凡事总有意外嘛,咱们总得接受意外。”
戚长容翻了个白眼。
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要不是看在周世仁是君琛的幕僚且与他关系不浅的份上,就冲着此人坏了她的原则,她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君琛问道:“这事会有影响吗?”
“影响肯定有,”戚长容叹了口气:“但若说有多大,那也不至于。”
听她这样说,周世仁蓦地松了口气,眼里尽是后怕与庆幸。
看东宫的模样,她应该有把握控制事情的走向,否则也不会这样淡定了。
屋内陷入一片沉静,戚长容皱着眉在深思,君琛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
周世仁小心谨慎,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做派,也极力缩小存在感。
不知过去了多久,戚长容忽而发出一声轻笑。
诡异的笑声令周世仁瞬间毛骨悚然,就连君琛也被吓了一跳。
君琛抬眸,像一头睡眼惺忪的老虎,低声问道:“殿下在笑什么?”
“周卿给孤指了条明路,孤最近正好闲的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