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晋安皇深吸口气,眼中似有寒冰:“这个孩子,让她生,朕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然点头,不再多言。
反正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晋安皇执意要这个孩子,他当然也没意见。
见没自己的事儿了,秦然微微喊首,道:“夜已深了,草民便先行告退了,陛下早些安歇。”
“退下吧。”
此话一出,秦然没有犹豫,抬脚就走。
等他走后,晋安皇立即吩咐元夷道:“你即刻去查莲姬是与何人苟且,查到后,杀。”
“还有,今日的事发生得过于蹊跷,以莲姬头脑,她想不到这么好的注意,你再查一查,看她背后与谁有牵扯。”
身为皇帝,晋安皇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论。
即便此时他很愤怒,可他第一时间想的却不是将莲姬杀了泄愤,而是想找出幕后之人,看看是谁胆敢如此的算计戚氏皇族。
至于那个孩子的存在……他自然有其用处。
元夷连忙领命。
心底恨死了那一个在大好日子找麻烦的幕后主使。
晋安皇十分头疼,可身为皇帝,他有许多情绪不能摆在脸上。
见元夷战战兢兢的跪在下方,他斥道:“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办!”
闻言,姬方不敢耽搁,连忙去办。
……
今夜,注定是众人不成眠的一夜。
蒋府,得知宫中发生的事后,巴托忧心道:“大人,此举彻底得罪了杨一殊,以后怕是更难对付。”
蒋伯文揉了揉眉心。
今夜的他看似平静,可却委实失了分寸,他本来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对付杨一殊。
想了想后,蒋伯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罢了,事已至此,多思无用,日后多派人紧盯杨府,”
巴托点头,犹豫半响再问:“那裴济那边应当如何?”
与杨家争抢了那么久的尚书之位被旁人所夺,,便是与朝争相离甚远的巴托也能体会到蒋伯文内心的憋屈感。
不过,此时已尘埃落定,再说什么都无用处。
如今,他们需要思考的是要与之相对还是要与之联盟。
提到此人,蒋伯文更是头疼,他眉宇微皱:
“蒋家与他无共同的利益,怕是无法拉拢。加上此人极为固执,一心只有皇恩,又得陛下青睐,且初登尚书之位,气焰正是嚣张之时,若公然与其对立,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
正是因为诸多原因,哪怕他明知道裴济与东宫关系匪浅,也不得不暂时做出让步。
毕竟,就算他敢冒险出手,且不说最后能不能将裴姐从户部尚书之位上拉下来。
按照此时陛下对裴济的关注程度,或许他一动手,便会为晋安皇所知。
巴托认真的听着,等到蒋伯文说完以后才问:“那以大人的意思,咱们既不能将其拉拢,更不能与之对敌,那该如何是好?”
蒋伯文难得被裴济的牛脾气弄得束手无策,想了半响,便皱眉道:“晾着他吧,且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坐稳户部尚书之位。”
若坐不稳,无需他动手,自然会被踢走。
若坐稳了,即便他早早动手,可他既有本事坐稳位置,又怎会被小小手段所阻拦。
不过,蒋伯文对于裴济有可能坐不稳尚书之位的猜测显然是多虑了。
有温麒玉在旁协助,裴济的位置,简直不能再稳。
一旁,巴托仔细一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应了一声。
突然想到宴会上发生的第三件事,随后喜道:“听说宫里的莲姬娘娘也怀孕三月了,只要这胎是个皇子,长容太子便不足为虑。”
毕竟,长容太子在做了这等有损皇家颜面之事后,之所以还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