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安然无恙的蹦达,全然是因为她是东宫太子,且是戚氏皇族唯一继承人。
一旦‘不可替代’变为‘有人可替’,有些事做起来,便会比之前容易许多。
若换做以前,蒋伯文也是如此想法,可经历今夜之后,他便知道,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多了。
凭借戚长容的心计,若是她执意……
于是,他摇了摇头,声音中竟隐含一丝沉重:“事情怕是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巴托一顿,莫名从其中听出了凝重之意:“大人是想………”
蒋伯文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眼中的杀意渐渐露了出来。
良久,他轻轻启唇:“东宫,必除。”
巴托心弦一紧,瞧蒋伯文神色凝重,便知晓东宫的麻烦就快来了。
……
翌日,十二月二十九,朝堂百官皆休年假。
不过,虽不用上朝,该处理的政务却一件也不能落下,需得在家中谋算。
若是小事,只管自己处置并记录,不用上报,若是牵扯不小,必须派人回禀陛下,再听陛下之令。
不过,虽是如此,也比上朝时轻松太多,至少不用面对晋安皇施下的压力。
于是,时间很快就到十二月三十一,除夕夜。
宫中摆了简单的家宴,并不似宴请群臣的隆重,而是如普通人家一般,自家人和和气气的用了一顿饭。
然而晋安皇后宫空虚,哪怕掰着手指算,委实也算不出几人有资格谋得一坐。
几个名单拟在眼前,到最后晋安皇深感厌烦,干脆大手一挥,将纸上的名字划去一半。
划去了这一半,那一半便也令人格外的瞧不顺眼。
想了想后,晋安皇便把纸揉吧揉吧扔进纸篓作废。
到最后,又重新拟定一张名单。
太子的名字赫然写在最前处,而后便是琴妃。
许是人数过少,看着不太像样,几番犹豫后,晋安皇执笔添上了几位公主的名字。